“殿下,伺候您,我真是心甘情愿的。您信我!”
“陈今昭,不是伺候。”
“对对,是能与殿下承情欢好,我很是甘心欢喜。”
他漆黑的眸子直视她眸底深处,字字吐息,“那可恨我?”
她被他看得浑身都紧张起来。这话,昔日他问过一回?,此番再问,无?疑是他在意至极。
“不恨,我从未恨过殿下。”
她回?话亦是不虚。还是那句,她焉敢言恨。
世间?情谊都是瞬息万变的,今日他能待她万般好,可能明日就能抓住她的错脚对她万般恶。情爱是这世间?最不牢靠之物,她从不奢望,更不期待有天长日久之情。
所以与他相处时,她会尽力迎合他,稳住他,不做任何忤逆、让他不适之事,以防他来日情淡时翻旧账。
姬寅礼抱着她翻身,压进寸许。
“你确是不该恨我,这些不都是你求来的不是?”
陈今昭的指尖嵌入他硬实的臂膀中,眼帘轻颤,“是的殿下,都是我所求而来,再甘愿不过。此生能与殿下欢情至此,我亦不胜欣忭……”
“陈今昭,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他突然打断她的话,伸手抓过她的手,覆上他至下颌延伸至胸口的疤痕,往返摩挲。他低眸看着身下的人,语气却?放缓了下来,问声很轻,“如果昔年攻破京都的人不是我,如果坐在摄政王爷这个位置的人不是我,你,也会上他的榻吗?”
这话,其?实他很早就想问了。
早在,第一次将?她连逼带哄的弄上榻时,他心中就划过这般的问题。只是那时,才?堪堪突破君臣伦理的底线,他觉得能拥着对方入榻做些亲密事就已餍足,便也不再求其?他。
可如今,如今他觉得自己好似欲壑难填,似是有千般的妄想,纵是此刻彻底与她融为一体,却?总觉抓心挠肝,似还缺些什么?。尤其?是这个问题,更似深埋心底的一根刺,搅得他不得安宁。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开始并不光彩。
如此就注定了他难免患得患失,无?法产生落地的踏实感。
陈今昭被他这话问得呆住了。或许她从未想过,此生还会面临这等难解难缠的问题,一时间?微张着唇,呆怔的睁着眸,竟哑口无?言。
姬寅礼视她瞬息,握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向上游移,抵在他的唇边。他俯视着她,柔声缓语的问
“可会如此刻这般,受他任意施为?”
“会眼眸水润的看着他,抚他身上的旧疤,摸他的汗湿的颈子,再去触他粗糙的下巴,覆他择人欲噬的唇?”
“可会软软的对他说,你甚是甘愿,欢喜,庆幸此生与他欢情如此?”
“又可会对他承诺此生此世皆是他的,永不背叛?”
“陈今昭,你来告诉我,你会吗。”
他的声音不威厉,眸光也不锐利,但陈今昭的呼吸却?都似要?停止了。他停了动作,无?声候着她的答案,她却?只觉头皮发麻,手脚冰凉,浑身的血液都似停滞了下来。
这是个虚设,但无?疑是个致命的问题。
如果一个答不好,她都怕会要?了她的命去。
见她唇瓣张张合合,始终吐不出半个字来,他阖了眼皮,不欲朝人泄露眸底的情绪。其?实又何须非由她口中寻求答案,她那般识时务,周身软肋又如此之多?,只要?拿捏妥当,换个人也能逼她甘心入榻。
陈今昭感到?他眸色渐转为暗沉,其?间?的态度让她有些惊,不禁慌忙开口,“殿下,这只是虚设而已!况且那般未曾发生的事情,我又如何能知!殿下,我……我无?法违心的哄骗殿下,说那般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但是,我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