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昭如得敕令,赶紧伸手捧碗。
他扣她?后颈的掌腹未松,端碗的手亦未松。
碗就那般大,他宽厚的掌腹就占了大半,她?刚一伸手就覆上了那骨节分明的手背。
“不许松。”他命道,“你不以力道带着,我喂汤怎知轻重。”
喂汤的全程他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她?仰面吞咽,看她?轻颤着眼帘躲闪他的目光,也看她?细白的手指轻捂着他的手背。纵只是这般看着,他心中也能升起无尽欢喜。
空碗啷当的在小几上翻滚,他揽抱着将人?欺身压在了锦垫上,滚烫如火的唇凌乱的落在她?的眉眼、鬓间。
怎能如此合他心意!每分每寸都让似长在了他心尖上。
陈今昭好不容易喝完汤,气都未喘匀就被人?摁在了身下。
“你合该是我的,合该是我姬寅礼的!”
在她?出现在他面前那刻,就注定了她?此生必属于他!
天命如此,合该如此。
陈今昭感受着耳畔沉重且灼烫的喘息,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倒在她?身上沉着呼吸平复。今日的他并?未如以往般脱她?衣裳,亦未握着她?的手任意施为?,却格外激动,她?能感到他的唇舌极为?热情狂肆,那浓烈炽灼的情态,恨不能拖拽着她?的舌尖入腹,生吞活剥了去。
“陈今昭,我还是有些放不下你……”
他厮磨在她?耳畔低语喘息,语声呢哝。
被他压得艰难喘息的陈今昭,乍然闻言,心跳都快停了。
尤其在听见他的下一句话后,更是双瞳睁大,浑身僵硬。
“要不,咱俩今夜再试最后一回?”
好在,没等她?惊恐多久,他又兀自喃喃,“算了,孤还是更爱红妆。”
陈今昭心情大落大起,额头都后知后觉的蒙了层细汗。
“你说,要是我日后想?你了,该如何是好?”
“那……”她?屏息,小心建议,“要不,将臣外放出去?”
耳畔的呼吸稍沉几许。片刻,他笑了声,“也不是不可。”
自她?身上撑起身,他重新坐回锦垫,端起另侧茶几上的茶碗,提壶倒过凉茶喝过。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罢。”
陈今昭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凌乱的发?丝,还有散乱的襟口。待整理妥当,见对方绝口不提她?外放的事,不免有些失望。
“你外放之事,待明个你来用?膳时,我再与你细谈。”
在她?临下车时,听得对方突然出声。
她?惊喜回眸,压住雀跃行过一礼,“好的殿下,臣告退。”
待人?下了车,姬寅礼轻抬窗牖,望着往胡同里走去的那道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唇角微不可查的扬起。
“走罢,回宫。”
翌日早朝散后,踏出宣治殿时,沈砚难得在百忙之中找她?说了会话。主要是询问昨日鹿衡玉离京赴任的事。
“他一切安好,人?也有了斗志,你放心便是。”
沈砚往宫外的方向望了眼,昨日他并?未去相送,主要还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想?见他。
陈今昭见沈砚面浮怅惘,自也知其中缘由。自此一事,鹿衡玉怕是要恨上了天下世家,而沈砚或许也在其列。
她?也代替不了鹿衡玉来体?谅谁的不易,只能轻声道一句,“泊简兄,或许,时间会淡去一切罢。”
沈砚收回目光,不知何意味的叹道,“吾等各自安好,亦何尝不是幸事。”
陈今昭还没来得及问他近来缘何如此忙碌,就见他已告辞匆匆离去了。他那露出腰封的一截白色看在她?眼里,让她?忽得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