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甚至怀疑过,说那个小女孩儿是不是因为周围几页纸上画的全都是剑,才默认那样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一把剑。
但或许是小女孩儿看向自己作品的眼神太过真诚。
那一刻一向不喜欢其人对自己作品指指点点的他,竟然破天荒地耐着性子询问起小女孩儿对画的看法。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刻,小女孩儿说出了一句让他记了十几年的话。
“我觉得这把剑好像一个身穿羽毛长裙的舞者。”
“你看这把剑,虽然整体上是一把武器的样子,但只要换个角度,剑柄是头颅,从上到下连接着的是肩膀,身躯。”
“它前刺的过程就像是在舞动的舞者一样,还有这个玉佩,你不觉得这很像是舞者的发饰吗?”
“我虽然不知道你画的这把剑是什么,但我觉得它真的有给到我一种与其他宝剑完全不同的感觉。”
“我们不是都说动物或者物件在修炼到一定程度以后,会成精吗?”
“我想如果这把剑有生命的话,她一定会是一个造型非常艳丽且霸气的大姐姐。”
“大概……像武则天那样吧。”
小女孩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几乎是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才从自己脑海中勉强搜索出“武则天”这样一个,同时兼具“美丽”与“霸气”的女性形象。
当时的她只是在顺着自己的想法,发散着思维,却不知她口中的一切,对当时的甄舒望而言,带来了多么巨大震撼。
“不一定要写实,而是要通过画作蕴含的意象,去让观众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