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说什么来不及之类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过他很快知道陈砚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的手机在此时突兀的响了起来,下意识接起,短暂的沉默后是蒋涵温柔到阴沉的声音:“小安,玩够了吗?”来Б8。50;57.96.9蹲全玟

不等他继续说话,李峻安马上挂断,抬起眼对陈砚说:“我和你走。”

睡得早忘了发,半夜爬起来上厕所总觉得有什么没做,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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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决定是一瞬间的事,当那点冲动消减下去之后,已经坐上车的李峻安虽然神色未变,心里却有些局促不安了。

他侧着脸,眼睛望着窗外,放在裤子上的手心微微汗湿,贴着的那一小片布料都有些发潮。

肩上传来的胀痛已经慢慢变得麻木,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姿势,李峻安收回目光,一眼扫过前方目不斜视安静开车的司机,他忍了忍,摁下了把脑子里的疑惑问出口的欲望。

垂下眼,李峻安直着身子倚在座上,双手交叠,无意识的轻搓着自己手指上发痒的细小伤口。那是昨晚缠斗间被花洒旋口划出的痕迹,不深不浅,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肉痂,拨弄起来有细碎的刺痛。

宽敞的后座足以给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提供适当的距离感和舒适感,可浸润在有限的空间内的气息依旧从四面八方牢牢包裹住了他。

和他故作镇定的姿态不同,坐在旁边的青年显得自然而随性。

克制的余光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微蜷,闲适地搭在略微叉开的腿上,膝处弯折出有力的曲线,藏着隐隐的力量感。

李峻安唇角轻抿,动了动脖子,目光又转向窗外,暗色的车窗上投射出他有些恍惚凝滞的神色。

那时候陈砚的身形还是单薄而瘦削的,比起同龄男生肆意活力的状态,他更像一个精致而沉默的瓷偶:学习认真,成绩优异,温文干净,面对他人的示好和亲近永远保持着淡漠的礼貌。

如果在正常学校,他这样的学生,大概率会成为老师或是家长口中“别人家孩子”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