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都可以!他喜欢收集冰箱贴和小摆件,就那些吧。」
梁宛答应了。
切到工作群,风平浪静,谈话都是些工作日常。梁宛放心地关闭微信。
余光飘向Lee,有个人比她还苦,来挪威看爷爷还要没完没了地工作。她唉了一声,感叹他和别的德国人不一样,一点也不反内卷,真不知道是哪个行业。
周沥一直工作到晚上,床上等着他的人已经睡成大字,手机压在胸口,炙热滚烫的。
他刚伸手碰到她的手腕,梁宛就醒了,睡眼惺忪地问他几点了。
周沥发觉她很浅眠、易醒,今早也是醒转了一次,只是很快又睡过去。
去吃晚餐的路上和回来时,梁宛都正经地和他并排走,仿佛昨晚那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他的人不是她。
结束用餐,梁宛用国内抢单的那一套,先一步付款。
到夜晚,二人依次洗了澡,周沥回到房间时,发现她很有公德心地给那张大床套上了一次性四件套。沐浴露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无法忽视,无法无动于衷。
今天漫长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像有着一条无形三八线,无人跨越。而这静谧无声的雪夜里,梁宛知道自己要什么,Lee应该也明白。
太阳高悬时,那些刻意拉远的距离,只是此刻相嵌的铺垫和序曲。
和昨晚又不同,他们不在浴室,没有花洒与水珠,所有的潮湿与黏稠都来自于他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