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梁怜沁那则信息不是心血来潮。
她真觉得?梁宛和周沥应该步入婚姻的殿堂,并且是马上。
“你是得?绝症要死了,死前想看到我结婚,以?此来降低你的罪恶感吗?”
梁宛哂笑了一声,慢条斯理?作出推论。
梁怜沁脑子嗡地一声,疼痛都抵不过梁宛这句话,她讷讷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不然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消失了六年,突然出现就开始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
梁宛蹙着眉,继续咄咄逼人。她脖子上还挂着相机,佳能的红色字母醒目又扎眼。她长着一张温和的面孔,穿着长款羽绒衣也依旧清冷,嘴上却长着刺一般,恨不得?把已经受伤的中年女人扎得?再痛一点。现在的梁宛和白天在故宫的她截然不同,驱散了所?有阳光的一面,只?剩下阴影。
“陈知渊他?刚才帮了你,没顾上吃饭,考虑到你老?公和儿子中文?不好,忙前忙后,结果你就这么一句话形容他??有所?企图?”梁宛轻笑,“谢晚馨又怎么了?是她带着我来这里的。你没听?见他?们刚才还想留下多照顾你一会儿?你会不会太?没人性了一点?”
路过的病人和家属竖起耳朵在聆听?八卦,纷纷用气声与嘘声在彼此之间交流。
真劲爆。
但?究竟是忘恩负义的妈妈更没人性,还是对受伤的妈妈语出惊人的女儿更没人性,还真难评判。
半斤八两的刻薄劲,不讨喜。
梁宛不在乎那些视线,因为没人认识她。
她带着三分替陈知渊、谢晚馨鸣不平的心思,七分誓要与梁怜沁对着干的习惯,说下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