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感受到他怪异的目光,冲出卧房,也看到一楼的墨寒屿,他高瘦冷峻,无可比拟的脸上挂着冷意,但在看到她那一刻,冲着她笑:“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在墨寒屿叫老婆那一刻,厉宴承的心跌到低谷,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头顶炽热的大灯打在他身上,照的他恍惚。
关于司染的野男人,他将兄弟里所有人想个遍,独独没有怀疑墨寒屿,在他看来,墨寒屿怎么可能瞧得上从工厂流水线出来的司染,何况他一直对司染循规蹈矩,一直叫司染嫂子。
可,事实摆在眼前。
由不得厉宴承不信。
墨寒屿一步步往楼上走去,手指攥紧,青筋暴露,每一步都带着怒意。
厉宴承望着墨寒屿,神色迷惘,嘴里呢喃:“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做出改变,为什么在他知道前世的事,要和司染好好时,却得到这个结果。
他曾想,不管司染的野男人是什么身份,他都会毫不犹豫争一争,可跟墨寒屿比?他拿什么比?
他再也无法拿司氏公司的事要挟司染。
他再也无法拿司染哥哥的事来强迫司染就范。
他的家世,他的出身,他高傲的身份,在墨寒屿面前不堪一击。
等墨寒屿走近,他大声问:“为什么?你有那么多选择,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的老婆?”
“宴承哥,你和染染离婚了,染染是我妻子。”墨寒屿温柔把司染拉到身后,对峙厉宴承。
“你怎么会喜欢她,怎么会?”厉宴承还是不相信。
“染染的好,相信宴承哥,你也深知杜明,可惜你不懂珍惜,也谢谢你的不珍惜,才给了我机会。”
墨寒屿回过身,抱住司染,一步步台阶下楼。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以为你要好几日才会找到我,你来的很快,小屿,我真的好喜欢你。”司染小声呢喃。
墨寒屿轻声道:“染染真可爱。”
扑通。
随之是一声凄惨尖锐的叫声响起。
司染和墨寒屿往一楼大厅看去。
华丽地板上躺着厉宴承,身下溢出鲜血。
顾晚晚扑倒在厉宴承身上,哭泣:“快打120,快叫医生啊,快啊。”
厉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刺激的,陷入昏厥。
顾晚晚含恨望着司染:“若是宴承哥死了,我跟你没完。”她崩溃大哭。
墨寒屿下意识要护着司染的眼睛。
司染却摇头,离开他的怀抱,走到厉宴承身边,静静的看着厉宴承。
厉宴承还有意识,他也望着她,轻声道:“我欠你的,我想还你。”
“可是厉宴承,从二楼跳死不了啊。” 司染冷静道。
顾晚晚起身,要打司染:“宴承哥都成这样了,你说的是人话吗?”
司染猛攥住她的手臂,掐住:“顾晚晚,你真的很贱。”
顾晚晚面色如灰。
“你和厉宴承都很犯贱。”司染再次道:“你们即便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动容。”
厉宴承眼底滑过眼泪:“还是无法原谅我?”
司染蹲下,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嗯,无法原谅呢,厉宴承,你以后别来烦我,好不好?”
厉宴承竟然咧开嘴笑了:“我好像无法做到。”
司染起身,挽上墨寒屿的手,离开厉家。
身后是顾晚晚的哭泣,以及忙碌而混乱的声音,可这些却形成美妙乐曲, 在她耳边回荡。
坐在墨寒屿的车子后, 她闭着眼睛,压下身体涌动的血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