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样。
她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长吸一口气,“放……放开我。”
人是被打横抱起来的,她没有主动权,只看到男人低头瞥她一眼,又带着她一路往内走。
一边走,一边语气低凉地介绍。
“熟悉吗。”
“装修还是从前的风格。”
“吧台放着你喜欢的小酒。”
他的嗓音此刻就像是慢性毒药,一点一点通过耳道灌入她的脑海。
“哦,还有沙发。”
盛淮没有放下她,却在沙发前停留了片刻,眯着眼睛看,“我们曾经在上面……”
言梓到了此刻,迟钝的慌张才开始涌上心头。
她惊慌,在他的怀中挣扎,“盛……盛淮。”
“这,这是你家。”
挣扎不动,浑身无力,她尝试着跟抱着她的高大男人沟通,“你要送,也应该是……送我回家。”
盛淮眯着眼睛,低头,凑近她。
似笑非笑。
“你家?”
“你把那个没有我的地方称之为‘你家’?”
言梓惴惴不安。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会说些什么,红润的唇瓣咬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抱到主卧室床、上,跌进柔软的腹地。
她挣扎,想要自行撑起来,穿上鞋,往外走。
男人也不阻拦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修直手指捏住自己外套拉锁,不紧不慢地扯下来,扔到一边,又扯松衣领扣子,在她真的快要摔下床去扣住她的腰,按住她的手腕,攥紧。
强硬地扯回来。
这一次,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其他东西,只有昏天黑地的他。
窗外下起来了瓢泼大雨,重狠的水珠胡乱而混沌,乒乒乓乓地敲在窗户玻璃上,像扑火的飞蛾般声势浩大。
很快连这点声音都快要听不见。
仿佛重新回到了第一次得奖那天。
两人在旁边酒店肆无忌惮拥吻。
她缩在男人怀中,哆嗦地咬着他的腕骨,耳根发红发烫。
“言言。”
那时,也是这个男人说,“恭喜,我唯一的女主角。”
意识在下坠。
在昏沉。
恍恍惚惚地站在了深渊边缘。
言梓忽而开始哭。
酸胀感充斥周身,手腕被扣得动弹不得,小声啜泣,又被男人低缓地哄。
极具耐心,只是哄,昏潮却不停歇,还变本加厉。
“我是谁?”
“盛……盛淮。”
“宝宝。”
她咬着男人的手指,感觉男人滚烫而沙哑的声音就拂蹭在她的耳边,“下次再叫错名字。”
“你会比现在更加不好过。”
言梓说不出话来,张张唇瓣,在混沌的意识中尝到满嘴咸腥。
仿佛今天夜晚没有尽头。
心思不明的不止言梓一个人。
还有陈谋安。
他过来人一个,没有什么看不明白,眼睁睁看着盛淮站在门边打了声招呼,就把人直接带走,不动声色地把酒水换成了茶水,慢悠悠地喝。
听见对面主位上的人吹胡子瞪眼。
“刚刚那个,是明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