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样,然后又走回卧室。
他不理我。
眼看着快半夜,装烤鸭的白瓷碟里已经凝了一层黄色的油,我低下头,扒拉了几口冷掉的米饭,可是有什么东西像是堵在我喉咙里一样,让我食不下咽。
我抱着装烤鸭的盘子去敲岑北山卧室的门。
他原来是和我住一间的,后来我爸妈都不常回来,我又渐渐长大了,两个人挤一架单人床实在是睡不下,于是他就搬去了爸妈的那间房间。
我敲门,门不开。里面隐隐的有水声。
主卧里面是带了个浴室的,他可能在洗漱。我推开门,进去,发现没有开灯,只有浴室,隔着一层玻璃门传来朦胧的亮光。
我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岑北山背对着我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赤裸着背,手里捏着莲蓬头。
水沿着地板砖上的纹路流到我脚边,是凉的,没有一点儿热气。
“你在做什么?”
岑北山抬起头,撩起眼皮,懒懒地看我一眼。
“你不是嫌我脏吗,我洗一洗。”
好像有一把大榔头猛地砸在我的后脑勺上,让我站立不稳。
我走到他身后,慢慢地弯下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哥,”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我们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隔了很久,才听到他回我一句,“嗯。”
岑北山关了水,裹着浴巾跟我一起出去,我们盘腿坐在双人床边,分食了那一盘凉透了的烤鸭片。我吃得嘴巴油腻腻的,岑北山靠着床,笑着看我。
吃完烤鸭,我跨坐在他腿上,去亲他的嘴唇。我没有学过什么道歉的方法,只知道亲嘴是表达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