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地面滚了滚,最后滚到我脚边,朝我露出了它碧绿的那一面,像是最美丽的绿宝石。
岑北山松开手,那个黑色的背包于是掉在地上,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形状。
他朝我走过来。
我站在原地不动。
我以为他要打我,或者是要骂我。但他只是弯下腰,他的手在发抖,他跪在我面前,颤抖着抱住我的腰,问我,阿越,你要哥哥怎么办呢?
他的声音也在抖,嘶哑的,颤抖的。
我抱着他的头,有些茫然,看一眼床下,已经没有人在了。
“哥……?”
我不知道,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实在是太笨了,真对不起。
岑北山给我申请了休学,他每天在家里陪我。
他要求我写日记,把每天做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过了几天,我发现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日记里的东西我总是记不清。
明明我记得我和张东东打了电话,日记里却写我不小心把家里的电话线弄断了;明明我记得苏雅雅来看我,给我带了水果捞,在我房间里跟我一起聊了一下午的天,日记里却写她来了,我却不愿意见她,把她拒之门外,她送来的果篮被我扔到了垃圾桶里。
“哥,我觉得不太对。”
晚上的时候我把日记念给他听,念得我头疼。
岑北山变得很沉默。他会沉默地抱我、吻我。他给我脱衣服的时候很小心,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伤口一样,有时候他的吻落在我身上,像是刀一样,剐得我的皮肉都是痛的。
但我不在意,我希望他多多地同我亲热。
这个世界变得有些不真实,只有岑北山还能让我有一些真实感。
他还在爱我,那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
有一天,晚上在浴室,他给我洗头,我看着镜子里顶着一头泡沫得自己,觉得有些滑稽。
我问,哥,我变成废物了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下,说,“你变成废物我也养你。”
我鼻子酸了一下,转过身去揽住他的腰,隔着裤子舔了一下他的下体。
岑北山愣住了,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腰,跪在他腿间,有些虔诚地伸出舌尖沿着那一圈凸显的痕迹舔舐。
天气热,薄薄的夏季短裤,很快就被舔湿,中间呈现一大片深色的水迹。
我用牙齿咬下裤子连同里一层的布料,鼻尖触到他已然半热的阴茎。
热的,有一些淡淡的腥气。
在我尝试轻轻地舔弄最后完全地含进嘴里的这一过程中,岑北山的手掌放到我头顶,似乎想要推开我,但最后只是揪着我的头发狠狠地往里撞,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他要把我喉咙干穿孔的错觉。
岑北山问我为什么哭,我摸了摸脸颊上的白浊,似乎其中夹杂了滚烫的泪水,但我没什么感觉,我只是说,我有点害怕。
岑北山没问我为什么害怕。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我的手抓得很紧。
许芳菲偶尔来,来给我做一些基本的身体检查,顺带问我一大堆有的没的问题,我从一开始的烦躁到习惯,现在已经愿意给她倒一杯茶。
她建议我出去走走。
“外面没什么好的。”
我说。
她求助地看一眼岑北山,岑北山却也说,外面没什么好的。
这把刀你眼不眼熟
25.
周日,天气晴朗,我约苏雅雅出门。
她穿了一条橘黄色的连衣裙,很好看。
“岑越!我好想你啊!”她在大街上就叫了出来,然后跑向我,马尾辫在脑后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