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颤抖着伸出手抓住脸边的羽毛球拍,感觉到对面传来的力量。

他僵了一下,短暂的力与力的僵持后,他松开手,球拍掉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响。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试探着往他那个方向去。

我的腿没有力气,只能跪在地上膝行着爬过去,手指快要触到他裤脚的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岑北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然地后退了几步。

我赶紧扑过去,死死地揪住他的裤子,不让他再远离我。

他低头看着我,眼睛很黑,黑沉沉的,我都快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我了,我咬着牙站起来。他没有伸手扶我,但这不妨碍我把他当作攀附的长杆,抓着他的衣服慢慢地站了起来。

小腿还是酸麻的,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倒,我揪住他的衣领,顺势栽在他怀里。他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低着头,额头抵住他的胸口。岑北山的胸口好硬,我的头都撞痛了。

“岑北山,我不怕你弄死我,”我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道,“我怕我死了,你会难过得疯掉。”

说话的时候用力过了头,扯到了眉骨上的淤青,一阵一阵的痛,痛到我鼻子发酸,又要掉下泪来。

岑北山抬起手,似乎想要抱我,又好像是要摸一摸我的头,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手又垂到身侧。

又过了很久,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我早疯了。”

到了后半夜,岑北山去客厅找了碘酒和跌打药出来,我盘腿坐在床上等他给我擦药。

他小心地用棉签沾取药粉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我于是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