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问夏在听到“顺风”两个字后绝望地闭上了眼:“打弗劳尔那场表演时你不是把他放出来了吗,我在现场看见了。还有, 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叫顺风啊啊啊!

她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也不知道会长死后居然还存留着灵体, 而且居然一直没被系统发现并抹杀, 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蔚摇嘟嘟囔囔地从系统背包里掏出那枚存放灵魂的纽扣, “你还说人家是半神呢, 他在我这儿也就是个帮忙传送东西的快递员,不叫顺风叫什么。”

“穿梭是他的异能。”桑问夏叹了口气, “按上次见他来看, 记忆大抵是丢得差不多了, 别说其他能力了, 能记得这个就不错了。”

她看着蔚摇把手一翻,那纽扣就变成了一团虚影, 一个飘飘忽忽的男人出现在了地下室。

顺风抬头,见蔚摇没说让他做什么, 便原地坐下, 主打一个节省体力。

桑问夏看见来人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立马从椅子上下来站好, 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会长。

顺风抬头看了她一眼, 表情里带着一点疑惑。

他确实对桑问夏这个人隐隐有些印象,但此刻还是陌生居多, 听对方喊自己会长后就更迷惑了,眼神里甚至多出几分“这人不会是傻子吧”的感慨。

桑问夏:“……”她看懂了。

和昔日战友见面本该是涕泪横流的,但这会儿她只有把对方按到地上打一顿的冲动。

她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表递了过去:“你看看,对这东西还有印象不?”

怕对方摇头,她又在安全屋里搜罗了一阵,总算从密密麻麻的道具中翻出一个杂物箱,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徽章:“还有这个。”

顺风对手表没什么大反应,这玩意儿蔚摇给他看过来,他也研究过,确认是自己做的,但别的东西是一点没想起来。

至于这个徽章

顺风安静地把它捧在手里,微微愣神。

半晌,他摊开空着的右手,手心里赫然是一枚一模一样的徽章。

……

“你是说,我原来是你们的会长,反抗系统失败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顺风微微皱眉,总结道。

桑问夏点点头,她喝了口水润润因剧烈讲话而干疼的嗓子:“我也不清楚你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毕竟那会儿我已经进入了戏剧之夜但你绝对是我们会长,团队徽章为证。”

“你那枚微微发红,但顺风这枚是金色的。”蔚摇坐在边上,对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的光仔细甄别道。

“他那枚没锈,我这枚埋在这两百年了,早锈光了好嘛!”桑问夏翻了个白眼,“还有,我强调很多遍了,他不叫顺风,他叫常隐!”

“知道了,常顺风。”蔚摇油盐不进,“顺风,接着!”

她将两枚徽章丢回顺风的手心,对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彰显了他对顺风这个名字极高的接受度。

桑问夏:“……我现在万分期待会长恢复记忆的样子。”他现在这幅被人当狗训的样子真的和她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相差甚远。

桑问夏摆摆手:“算了算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反正我是管不了。可惜了,我本来还期待着能从你们这儿问出些什么东西来,结果居然拿失忆这套来敷衍我”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蔚摇,眼底带上了几分温柔。

“不过,知道当初那批人里还有人‘活着’,我很高兴。”

两百年间,愧疚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内心。她沉湎于地下世界的安稳与和平不用通关副本,不用担惊受怕自己会死去,捧着铁饭碗吃穿不愁,但在这份安定里还掺杂着对队友的愧疚。

为什么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