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知我婚礼上被劫,顾飞历尽干辛万苦才将我寻回,个个道我此时古怪,必和其后经历有关,于是看我的目光愈加暧昧怜悯,看他的目光则饱含赞誉无数。
四周自然更少不了一干对他仰慕崇拜到狂热的少男少女,看我的眼神免不了不甘和鄙夷。
我一概无视。
后来他带着我四处游览名川大胜,有些地方我们曾经去过,有些没有。
但对我来说都一样。有顾飞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
他不厌其烦地和我说话,哄我开心,得到我不变的沉默作为回应。
该说该做的,都已说完做完,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待一个或许早已注定和幸福无缘的,结局。
再后来,他终于厌倦,终于不再管我。
于是我又回到我的囚室,无声地过我阶下囚的日子,只是白天不再有医生、特护,夜晚不再有安眠药。有时我能睡着,有时不能。
我无所谓,清醒的时候我就想,等离开了,我要如何重新开始。或者来一段新恋情是不错的主意,都说新欢是忘记旧爱的不二法门。
设想有很多,五花八门都有,唯一的共同点是,没有顾飞。
我的将来,绝不能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人,和我的将来,就像水和火,不能共容。
我在平静中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顾飞忽然又想起了我,在某一天晚上出现在我的囚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