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派人和叶步云干了一架。」

这个话题我有点兴趣。我坐起来,把目光投向他。

他定过来,坐在床边轻抚我的脸:「他跟我叔公要你,七重门现在在北方发展得很不错,他答应和天河帮和解,还可以在当地给我们些便利,叔公居然想答应。他忘了,现在天河帮说了算的,不是他,是我!」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几乎是愤怒地质问他。我想不通!

他愣了一下:「我怎么会答应?」

我说:「你在我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对付他?现在他在北方,没有利益冲突,又答应和你和解,你已经达到目的!我也绝不会再上你的当,你留着我并不能得到更多好处!」

他放在我脸上的手停了一下,慢慢移到我的脖子上,掐住。昏暗的光线中,隐隐可见他脸上青筋暴起。

但停顿很久之后,他的手终于还是松开:「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何况就是以前,我对你,也绝不只是利用而已。」

我根本不想听他的话,冷笑着,颓然倒回床上,沮丧到极点,但又有庆幸,庆幸叶步云不曾放弃我。

但顾飞压了上来:「阿远,让我做吧!」

我一惊,立刻奋力推他:「滚开!」

「阿远,我纵容你够久了!今晚你别想再逃!」他单手压住我,开始大力撕扯我的衣服。

纵容?他把这叫作纵容?我简直要疯了!若不是情势太危急,几乎就要狂笑出声!

我拼命挣扎,一边慌乱地转头四顾,寻找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这几个月来,他不是没有想上我的时候,但只要我对他露出冷漠厌恶的目光,他就会停下,即使再不甘心。

但这一次,不一样。我知道不一样。

他的脸色狰狞,目光近乎残暴,再无以往真假难辨的温柔情深。他的耐心,终于被我磨尽。

没有,什么都没有!房间里干净得不可思议,不只没有刀剪,甚至没有任何钢铁或陶瓷制品,连刷牙的杯子和平日的餐具都是塑胶或者木制的。

上衣顷刻间化成碎片,裤子也即将离体而去。

啪!我一掌全力摔在顾飞脸上。

他停顿三秒,转回头,目中透出野兽般的噬人凶光,在我恐慌地挣扎出他的身下之前,蓦地抓住我的头发提起,连着几掌甩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而后在我头昏脑胀之际,他抓着我的头砰的撞在墙上,瞬间震碎了我的意识。

醒来的时候,身体在不断激烈摇晃,顾飞的脸在我上方来回晃动,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狞恶。头很痛,身体很痛,心也很痛,分不清哪里最痛。

我断断续续地呜咽,扭动着拼命想逃离那可怕的刑罚。

但我逃不掉,怎么也逃不掉。顾飞死死抓着我,一下一下,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用力。

我终于又昏迷。

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顾飞,四周雪白的墙壁和特殊的消毒水味道提醒我身在医院的事实。

很快有医生走了进来,是曾到过顾宅的其中一个。问了一堆我懒得回答的问题之后,叹口气,摇摇头,替我上下检查一番,作了记录,出去了。

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顾飞一直没来。三天后,有人替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将我接到了一座稍嫌古旧,却占地极大且布局典雅的宅院,安排我在一间尚算整洁的房间里。

黄昏时分,当顾老爷子出现在我房里时,我丝毫没有感到吃惊。

这座宅院,并非我第一次来,多月前的寿宴上,我已来过一回。其实在车子偏离往顾宅的方向时我已隐约猜到真相,如今敢这样做和有能力这样做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