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小姐妹在她面前各种炫猫时,她便会想起自家这只与名字不相符的塞尔凯克小卷毛。明明叫绵雪,性子却像利爪尖锐的小猫。

可二中不能留卷发。

祁绵雪到二中上了一个月的课,这还是她这个月第一次见到祁绵雪。

隔着手机聊天与面对面相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从头发丝里都透露着精致的女人抬手捏了捏祁绵雪的脸,心疼地感叹道:“跟着那臭小子把我们雪儿都养得瘦巴巴的了,你这是何苦呢,二中到底有谁在啊,你们一个两个都闷头往里面跑。”

将祁绵雪从上到下揉搓了一番,女人才坐直了身体,回答祁绵雪刚才的问题:“跟朋友约去做SPA呢,你怎么在这里?是回来拿东西吗?缺什么让人给你送去不就好了,免得白跑一趟。”

“不是。”祁绵雪摇了摇头,刚准备解释,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会是陆君屹又惹你了吧?”

祁绵雪:“……”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

祁绵雪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大事儿,放松一下心情也就过去了。”

对她明显袒护陆君屹的行为,关恩念实在看不下去,伸出指尖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傻丫头,不是说我是后妈就诋毁他,陆君屹这小子的确不是什么好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在情场上比他老子在商场上还混得开,你到底是看中他哪里了你告诉干妈,干妈勒令他老子叫他改行不行?”

关恩念跟祁绵雪她妈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两人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她就搞不懂了,这母女俩看男人的眼光怎么会一脉相承的差。按理来说,祁绵雪她妈去了以后,祁绵雪在她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不学得她七分洒脱也该受她三分影响了吧?

她年轻时便是敢爱敢恨,活得肆意洒脱,该享受的都享受完了,后来知道要给人当后妈,才会欣然接受。

这些年跟老陆也算有一些甜蜜时光,还不用生孩子,除了花钱就没什么要紧事儿,心态好了人也显年轻,四十多岁了看着像二十多。

联姻是一回事儿,恋爱又是一回事儿。

陆君屹那小子初中就明白的事情,祁绵雪怎么就搞不懂呢?

人家开了情窍以后女朋友一月一换,就她的傻姑娘,心甘情愿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身边人来来往往。

越想,关恩念就越心疼:“你不趁着年轻时候谈一段单纯的恋爱感受爱情美好,你还指望着以后陆君屹那个心野的跟你先婚后爱吗?”

然而祁绵雪只是笑着对她摇头:“干妈,我跟他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脑袋一颗心?他心里住过这么多人,你就傻傻等着他把那N手房的心腾给你,然后把他塞进你干干净净的心里?这跟捡垃圾有什么区别?”

关恩念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话或许有些过分了,连忙找补:“干妈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雪儿,你是干妈看着长大的…”

“干妈,我都懂。”祁绵雪熟练握住关恩念又想捏她脸的手,灵动地眨了眨纯澈的眼:“放心,我不会惯着他的。”

最后关恩念还是叹息一声,轻轻抱了抱祁绵雪,就好像抱住了她那识人不清钻牛角尖导致英年早逝的闺蜜。

按摩的确能放松心情,祁绵雪蹭着干妈的卡,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番肉体上的放松,不禁陷入了浅眠。

世界变成一幅褪了色的画卷。

陌生又熟悉的泳池边,小小的白色千纸鹤被微微荡漾的水波推着向前游。

妈妈说千纸鹤寄托着她的祝愿。

她看电视时看见主人公将承载祝愿的花灯放进河水中,愿望便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