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程壹半起身，压在陆拾身上，她在陆拾那边的抽屉里翻找出一块长方体的物件，小小的，薄薄一片。

程壹拿在手上，尖锐的边角抵在陆拾喉结的位置，陆拾被迫微仰着头。

她气声开口：“你如果真的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怎么可能准备这种东西。”

………………

窗外风雪又起，K省似乎进入一个漫长的雪季。

枯败的杂草丛里，一支新芽抽出，冲破风雪的凌虐，在夜间悄悄地生长。

屋内的温度升到一个格外高的数值，那股躁动和交缠的呼吸直到很久之后才停止，程壹靠在陆拾怀里，明明生理已经疲惫到一个极端的状态，神智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是陆拾坚定的感情给了她勇气。

程壹起身，陆拾扶住她的腰。

她压在陆拾上面，低头吻了他嘴唇。

程壹想说什么，可命运似乎预料到她的目的，程壹死死压住心脏皱起的疼痛，咬牙开口：“我……不喜欢李斯言，也，也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

陆拾抬头，看着程壹，他眼睛有些湿润，“那你以前……”

程壹笑了笑，吻了吻他的眼尾。

“对不起，我骗了你。”

第58章 我们独立存在，合理相爱。

程壹也摸不清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只记得自己和陆拾说了好一会话，记得窗外的月色格外好看，最后就靠在陆拾怀里渐渐睡着了。

程壹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她思绪还有点不清醒，索性埋在被子里缓冲了一段时间。

她冬天一贯喜欢把头埋在被子里睡，昨晚也不例外，程壹艰难地把头从温暖的被子里伸出来，同时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她缓缓睁开眼睛，同时听见陆拾的声音：“醒了？”

程壹坐起来，靠在床边，陆拾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程壹刚想开口，陆拾打断了她。

他看着程壹的眼睛，“回答我两个问题。”

程壹很久没有看见过陆拾这样强势的样子，缓缓点头：“嗯。”

“第一个问题，”陆拾抬手帮她整理着乱糟糟的长发，“你是不是喜欢我。”

程壹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今日天晴，屋外格外明亮，窗沿雪化，似乎能听见水滴降落的声音。

她终于忍不住缓缓点头：“……是。”

陆拾笑了笑，过往一切被刺痛的伤疤被抚平，他低声开口：“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不能喜欢我。”

所以，才会选择拿李斯言当作挡箭牌，把他推远。

程壹睁大眼睛，眼眸中充斥着震惊和些许惶恐。

她没想到，陆拾居然能猜到这一步。

即使程壹没有回答，可她的眼神也说明了一切。

陆拾得到答案，指尖轻轻抚摸着程壹脸颊，轻声开口：“我一夜都没有睡，想了很久，把我们发生的一切都重新思考一遍，从我们那次回家开始，很多事情一点点变化，脱离我的掌控，李斯言出现之后，事情更甚。”

“所以，”陆拾身体往程壹的方向倾，和她靠的更近，“以上两个问题，和李斯言有关，或者也可以说，和这个世界有关，你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能喜欢我。”

陆拾淡淡笑了笑：“你对我摇摆不定的那段时间，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几乎觉得你要接受我了，但苍梧山那次意外之后，你下定决心推远我。”

陆拾眉心微凝：“还有那次电影院，我记忆里，那辆车明明本该安稳行驶，很快却像脱离掌控一样，朝我这边冲过来。”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