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我。”

程壹靠在他肩膀，缓缓闭上眼睛。

在陆拾看不见的地方，程壹眼角的泪水渗进他的衣服。

二十岁的年纪，她却独自承担着世界的恶意。

相爱的人不能靠近，程壹额头抵着陆拾肩膀，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她第一次生出眷念的感觉，或许还能像此刻一般靠近陆拾的机会，她真的很难再拥有了。

出租车停在K大校门处，程壹抢先一步付掉了车费，陆拾看着她，轻笑开口：“今天是小富婆了吗，这么大方。”

程壹已经在他面前收拾好了情绪，缓缓笑了笑：“每次都占你便宜，欠你那么多，这次好歹也让我付一次。”

他们慢慢朝宿舍楼下，陆拾一般都会把她送到宿舍楼下，程壹这条路，很少会是一个人走，陆拾总是静静陪在她身边。

“欠我……”陆拾缓缓点头：“这个结论我不否认。”

他转头看着程壹的眼睛：“别的事情你想欠多少就欠多少，但答案得给我。”

K大整体建筑风格偏现代，一号教学楼最高处悬挂着一个很大的时钟，现在是十一点过二十分钟，程壹停下脚步，闻言呼吸滞了滞，片刻后才缓缓笑起来：“不是还没有到明天，你怎么这么心急。”

陆拾缓缓吐息，闻言轻声笑起：“是啊，我真的心急。”

毕竟这个答案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他微挑眉梢，哑声道：“你这么吊着我，也不给我答案，渣女吗？”

只不过下一秒，他又哑声笑了笑：“渣女我也认了，出于对人类幸福指数的考量，你就渣我一个人，行吗？”

宿舍十一点半闭门，此时楼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程壹走上宿舍台阶的第一级，现在和陆拾都身高勉强齐平一些。

她平视陆拾的眼睛，避而不答：“宿舍马上就关门了，十分钟你能赶回去吗？”

陆拾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