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视线从那辆轿车上收回，笑着摸了摸程壹的头：“没事，没碰到，我好着呢。”

围观人群迅速报警，白色轿车内，司机额角撞到方向盘，血沿着头流下去，他颤颤巍巍下车，似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下车后还给周遭的人道歉，中年男人捂着自己伤口，直到警察来处理，他心有余悸，低声道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刚刚好像完全失控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警察清理现场，鉴于无人伤亡，处理起来比较简单，只结论道：“可能是雪地路滑，加上你疲劳驾驶才导致的，损失财务需要你进行赔偿，伤口处理之后再讨论赔偿事宜……”

程壹心思没有分半点在那边，直到确定陆拾完完全全没有损害之后，她才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吓死我了。”

刚刚亲眼看着那辆车和陆拾擦肩而过。

程壹真的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陆拾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程壹头发，轻声哄她：“我真的没事，你的花也没事，别担心了。”

程壹眼睛微红，给了他一拳，“你有病吧，我担心的是花吗？”

陆拾心尖一跳，想说些什么，可程壹下一刻抱住他，声音闷在他胸膛：“我担心的是你。”

如果是以前，陆拾 大概会欠欠地开两句玩笑。

可是今天，一切发生的太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他反应的快，大概那辆车真的能撞到他。

以当时的速度来说，可能面临的就不是住院休养那么简单了。

陆拾感受着程壹的体温，此刻却也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回抱着程壹，缓缓笑了笑：“你在乎我就行。”

陆拾抬手，安抚地在程壹后脑的位置上下摩挲，轻声问：“那等会还去吃火锅吗？不是一直念叨着天气冷了，想吃火锅。”

程壹摇头：“不想去了，我们回去吧。”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她只想和陆拾缩进小小的壳里，两个人在一起。

“好，”陆拾视线扫过那辆废墟里已经变形的白色轿车。

“我们回家。”

第37章 她生命里难能可贵的风景

“砰”白色轿车猛然撞击的声音，轮胎和地面紧急摩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血色蔓延，程壹猛地睁开眼睛。

熟悉的闹钟声在耳边响起，程壹睁开眼睛，熟悉的寝室环境映入眼帘，程壹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

第三次了。

自从那天目睹那场事故，程壹已经是第三次梦见这个场景。

好像那个画面长久停留在她心里，久久不去。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

想起今天还有考试，程壹快速起床，简单梳洗。

萧筱看见她眼下青黑，轻声问：“怎么了？没休息好？”

程壹缓缓笑了笑：“没事，最近书背多了，累着了可能。”

那天和陆拾出去之后，一连好几天，程壹都守在学校里乖乖学习，实在是内容太多，老师还严格，挂科率极高，不学不行的那种。

唐园在一边仰天长啸：“我靠，谁懂啊，我满脑子都是那些可恶的知识，感觉背书把脑子背坏了，赶紧考吧，再不考我要全忘了。”

程壹深有同感，不过幸好这也是为数不多的一门考试了，再过段时间基本也能订票回家了。

程壹坐在座位上，盯着透色花瓶里精心编织、栩栩如生的编织花，抬手轻轻碰了一下，纺织花微微颤动，程壹缓缓笑了一下，在心里默念：祝我考试成功吧。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程壹整整写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难度和传说中一样高，有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