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紧盯她躲闪的眼神，抬手摸着她脸颊，微微用力，移向他这边，盯着程壹眼睛，气声问：“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程壹咽了下口水，“你好看。”

这话是诚信诚意，毫不虚伪。

陆拾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你下次再当着我面这么看别人……”

程壹一把捂住他的唇，乖乖笑了笑：“不看了不看了，咱看电影吧，我还想知道谁是凶手呢。”

陆拾眼神紧盯着她，抬手抓起她的指尖，放在他膝盖上。

“没有下一次。”陆拾低声开口。

程壹抿唇，唇角扬起，后知后觉有些开心，她凑过来小声问：“吃醋啦？”

陆拾点了点头：“是啊。”

程壹笑着捂唇：“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陆拾侧眸看她，缓缓笑了笑：“事实上，这远远不是第一次。”

“我性格恶劣、偏执、占有欲强，不喜欢你身边任何一个吸引你视线的人或者事物，包括你的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程壹，你做好准备。”

程壹顿了顿：“准备什么？”

陆拾压低声音：“准备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只把心思分在我一个人身上。”

“当然我会尽量克制，但可能我还是忍不住去做些什么。”

程壹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这样直面陆拾的内心，她小声说：“我好像，有点不认识你。”

陆拾淡淡笑了笑：“是你从来没了解我。”

你不知道我内心那些恶劣、肮脏、无法宣之于口的想法。

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在乎你。

第36章 我担心的是花吗？我担心的是你。

电影最后，凶手是从头到尾都不起眼的一个家政阿姨。

被抓捕时，她显得格外平静，坦然承认自己的罪行。

程壹起初真的惊讶，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一直以来的正面角色最后为什么会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后来想想，却也合理。

毕竟人不能单纯去用眼睛去看世界。

有些东西藏在旋涡里，藏在暗沉中，摸不着，也看不见。

电影散场，程壹起身跟着人潮离开，往外走的时候，之前那个男生喊住她，轻声开口：“要不，要不我现在请你再喝一杯奶茶。”

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陆拾的表情：“方……方便吗？”

程壹第一反应也是去看陆拾的表情，气氛罕见地沉寂了几秒，陆拾低声笑了笑，看着程壹：“别人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程壹轻咳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空杯，“不用了，刚喝过了，刚刚的事情别介意哈。”

陆拾抬手把玩着程壹的发尾，来回缠绕，裹紧指尖。

男生也大概看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低声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不知怎的，程壹见他离开，也稍稍松了口气。

实在是陆拾冷冰冰的状态太吓人。

电影散场，人流量格外多，电影院外车水马龙，程壹刚一出门，就被冰冷的空气逼得缩紧脖子，街角一位老奶奶寒风中售卖着一些针织花。

看起来格外精巧，程壹一下被吸引。

陆拾看了看，转身帮她戴好围巾，防止寒风侵袭，开口道：“我去买，在这等我。”

程壹轻轻点头。

果然陆拾还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之一。

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程壹站在树下，挡了挡雪，静静看着陆拾交谈，购买。

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