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确定这会不会反而给你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李斯言说，他停下脚步，侧过眼眸，轻声说：“程壹，你也不应该试图改变这个世界。”

程壹心神困顿，“我……我暂时没有。”

李斯言朝她的方向看：“你没有去做额外改变的事情，但同时，很多需要你去做的，你依旧没有做。”

“就像陆拾。”

李斯言低声说：“你喜欢他，就是一种改变。”

程壹的心神完全乱拍，提及陆拾，她很难再保持理智。

“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只是喜欢他而已。”

李斯言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格外残忍：“可事实上，你的喜欢，就是一种变相危险。”

“或许在某个难以预料的瞬间，就会导致他的不幸。”

程壹脚踝的疼痛已经完全蔓延到她整个身躯，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这件事情。

李斯言轻声说：“或许……你应该考虑适当远离，不要让他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

“这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程壹垂下眼眸，缓慢地、缓慢地深吸一口气。

在眼眶的酸涩已经完全模糊了眼睛的时候，程壹才隔着朦胧的景象，感受到雪花落在指尖的刺骨冰冷。

在她未预料到的瞬间，大雪纷纷扬扬。

原来世界已经是冬天了。

第31章 可是陆拾，那个人偏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