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各种原因下对他产生好感，也因此，对他身边的女生有天然敌意。

萧筱就是其中之一。

程壹去过几次咖啡厅和酒吧，在身后观察，李姝大多数时候也会出现在这些地方，哪怕李斯言不在，她也会去，期待一次相遇。

偶尔程壹她们的课程上，李姝也会出现，没有打扰任何人，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

以程壹目前的能力只能观察到一些表面上的问题，或许想要更深入了解李姝这个人，还需要一点权力上的帮助。

她在某节课后联系了李斯言，卫生间里，程壹站在镜面前，用凉水清洗着手指，李斯言走出来，看见了她，脚步顿了顿。

他淡淡笑了笑：“巧啊。”

“不巧，”程壹说：“我特意等你。”

李斯言靠在墙面，静静看着她：“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程壹抿唇，缓缓开口：“我想……了解一下李姝这个人。”

“……李姝？”李斯言缓缓蹙眉：“谁？”

程壹心尖猛地一跳。

她抬眼看着李斯言，在他眼里却只看到困惑和陌生。

他是真的不认识李姝。

同样是意识觉醒者，李斯言作为世界的男主，知道的事情一直比她更详细，他对李姝却完全没有其他记忆，说明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人起的作用并不大。

李姝真的是后来引出的人。

因为改变，而产生了新的改变。

程壹深吸一口气。

那么她在梦里看到的一切，或许就会是她真正的结局。

“你要她的资料？”李斯言问。

程壹缓缓点了点头：“……方便吗？”

李斯言看着她眼睛，“明天给你。”

他转身想离开，脚步却停顿，缓缓开口：“前段时间感觉你很开心，今天却又感觉有点不对劲，出事了？”

程壹垂着眼眸，笑了笑：“能出什么事？”

“跟陆拾吵架了？”李斯言问。

“不会。”程壹摇头：“我们不吵架。”

李斯言点了点头：“挺好。”

李斯言调查的速度是恐怖的，程壹甚至没有到 第二天就收到了李姝的一份格外详细的资料，家世背景，人脉关系，兴趣爱好，甚至是她就医的几次记录。

她偏激的性格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解释，原生家庭缘故，她本身就存在着较严重的心理问题，对萧筱的几次威胁也是疾病外化甚至恶化的一种表现。

程壹关闭资料，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那是一种预告。

身边本来已经睡着的陆拾下意识揽住她的腰，哑声问了句：“睡不着？”

程壹抬眸看他，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轻声说：“没有。”

陆拾下意识靠在她脖颈，安静睡去。

程壹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气声说：“我只是有点恐惧。”

“但好像也没有办法抵抗这种恐惧。”

她开始依恋在陆拾身边的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过的更慢一些。

陆拾也察觉出她粘人的转变。

但他并不反对，甚至沉溺其中。

他们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彼此身上。

好像一切都变得安静、和谐、美好。

可事情终究会产生变化。

气温回升，料峭寒意逐渐消散，春雨一场接着一场到来。

程壹本能地不喜欢下雨天。

每个有空的雨天，她都和陆拾一起缩在家里，不去看外面，好像生命里只有彼此和家人，程壹眷念这种温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