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俯身，在她耳侧轻轻吻了一下，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廓，缓缓道：“特别好看。”

程壹看着他，有些不甘示弱，怎么每次都是陆拾想亲她就亲她。

程壹起身，右手抚向陆拾脖颈，微微用力往上带，陆拾抬头，脖颈露在外面，喉结处轻轻滑动了一下，她弯腰，在陆拾唇瓣也吻了一下。

一触即离，程壹笑着看他，眼眸中都是狡黠和得意。

她说：“奖励你。”

陆拾仰着头，下位者的姿态 ，静静看她，他说：“多奖励一次。”

程壹笑着退回原位：“不要贪心。”

可惜人类最难战胜的就是贪念和欲望。

陆拾看着程壹想。

欲壑难填，人之本性。

第73章 变故

春节之后的假期，程壹和陆拾在家里腻歪了一段时间，只是也没敢太过分，毕竟还是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只不过那十几天速度实在太快，程壹感觉只是匆匆，便重新踏上返回K大的征程。

返校的路实在难过，程壹睡了一路，不愿意接受次日就是开学的现实。

她的箱子比陆拾多出一个，他帮着她一起送到宿舍楼下，因为宿舍还需要简单收拾一下，程壹在楼下和陆拾匆匆告别。

刚说了再见，陆拾就拉着她的手带到身边，把校外那套房子的钥匙递给她，“要是不想在宿舍待就去住着，东西都没有动。”

程壹看着钥匙上的玩偶挂件，在陆拾眼前晃了晃：“这只猪好丑。”

陆拾接过看了看，“这是小狗。”

程壹放在口袋里：“我得换一个可爱一点的。”

“都行。”陆拾笑着说：“家里你想怎么摆弄也都行。”

程壹和他挥手告别，脸上笑意还没收回去，在宿舍拐角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唐园和林岚，她们睁大眼睛，看着程壹靠近，一个问：“你和陆拾？”

另一个接上：“和好了？”

程壹笑而不语，缓缓点头：“嗯。”

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唐园走上前帮程壹搬了一个箱子，笑着说：“就知道你最后还是会选他。”

“走吧。”林岚笑着说：“大家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了。”

萧筱回来的要早一些，因为兼职的缘故，她过完年在家里照顾了几天长辈，就很快回来对接新一年的工作，程壹回到宿舍的时候她也不在。

她收拾好了衣服和床铺，把带来的东西给大家分了分，就感觉有些疲劳，换了睡衣在床上休息了一会。

大概是收拾东西太疲惫的缘故，程壹很快睡着，即使寝室内还有些微小的动静。她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只是今天在梦里见到了熟悉的事情。

程壹站在雨里，近乎平静地看着那场暴雨中的车祸，还有满身泥泞的她自己。

这个场景程壹不陌生，她已经见到过一次了，属于她的死亡。

程壹上次是以旁观视角看着这场事故，这次却是以上帝视角。

她视线略过她自己，看着满眼痛苦的陆拾，最后是一边不知所措，眼角带泪的萧筱，驾驶车内，却从以往一个看不清的司机，变成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

程壹缓缓蹙眉，却在下一秒转醒。

她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熟悉的窗帘，她拉开，光亮透进来，程壹坐在床边，明明感觉也没有睡多久，看了眼手机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本来轻手轻脚的林岚看见她醒了，轻声问了句：“醒了啊，去食堂吗？”

她抬头看了眼程壹，却惊讶开口：“一一，鼻血。”

程壹下意识摸了摸，果然触到黏腻湿润的血液，她抽了两张纸擦了擦，看着白纸上明晃晃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