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只言片语,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便逃了。
她觉得他们俩现下的处境很怪,她可能需要花上大把的时间去梳理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以及,她之后该如何诱哄他乖乖待在破庙里,直至她找到下一个人接手,收钱走人。
薛适并未去追,站在原地凝着她慌不择路地逃远。
“罢了,这回先饶了你,就再多给你些时日。”
男人弯着眉,松形鹤骨而立,仿若画中谪仙。只是眼中竟淌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晦。
“出来。”
半晌后,他在空旷的庙堂里将头一偏,冷然道。
随即,佛像后方有一褐袍男子应声而出,朝他拱手行礼。
薛适神色未动,像是早就对来人的行踪了如指掌,“事情可有眉目了?”
“回大人,前夜那群假装山匪的贼人均已抓获,有几个受不住刑罚的已然招了。与大人料想的一样,那伙贼人同当初暗害大人至重伤昏迷的贼人是同一拨,乃卫尉寺卿刘璋的手笔。“
“这是怨我推行的兵械调令,动到他根基了。”
他伸手托起一旁的青竹杯盏,轻抿一口,哼笑道,“跳梁小丑尔。”
“大人,是否将搜集到的证据呈于太子和官家面前?”褐袍男子颔首问道。
“不急,鱼群才刚刚入界,现在收网,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