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连叫他们?起来也不曾,便自顾自地骑马冲到齐王宫里。

有?什么事情是比施恩更重要?的呢?这样的人做了齐王,他们?这些旧人,又该如何?

许多人隐隐开?始后悔了起来。他们?掺和这样危险的事,一方面是仇视项羽,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博个出路但大将军韩信,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出路。

这边,韩信一路赶到了齐宫,吓坏了宫中服侍走动的宫女。她们?脸色煞白地为韩信指路,却越发让韩信担心了起来。

他甚至不敢开?口?问一句,汉王长公主还活着吗?

韩信清楚得很,齐国能投降,一定是郦食其与刘元的功劳。他几?乎有?十成的把握,刘元不止没事,还活得好好的。

但他就是莫名地担心,还有?些心虚进攻虽然是刘元与他的约定,但他也确实陷她于危险之中。

若非于他有?嫌隙,为何不来迎接他呢?

刚到殿门口?,韩信便看见桌旁有?一个人。正是昏睡过去的刘元。

立时,他的心突然就回到了肚子里。

他带着一身风霜,向刘元身边走去。见她穿得单薄,韩信本想?解下?来自己的披风,他拿在手?中嗅了嗅,又放弃了。

这数日赶路,披风着实不好闻。

他环顾一圈,没见到有?什么御寒之物。鼓起勇气,他向更里面走去,最终在内室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件玄色披风。

刘元这两天便住在这里,这个清晰的认知,使得韩信的脸有?些烫。

不知方才看见了什么,他耳尖的红色褪去。几?乎一瞬间,原本的羞赧与喜意荡然无存。

他凝视了刘元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低头看向刘元身旁堆满的竹简齐国尚未投降,她便已经开?始发布政令了。

或者说,齐国已经向她投降。城门口?的种种,不过是刘元安排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