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很爽!
靳穆的表情像咽了苍蝇一样,噎了几秒挤出四个字:“不可理喻!”
说完出去了。
温苒继续砸厨房,能砸的都砸,边砸边后悔怎么没带一根棒球棍来,有个称手的东西才砸得更行云流水。
周聿桁到的时候,厨房也砸得稀巴烂了。
江曦瑶红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沙发没法坐人,都是玻璃碎片,靳穆站在江曦瑶身边一脸木然。
整个房子怎么说呢,跟二战后差不多。
周聿桁脚尖拨开前面碎片,踩进屋里,正好跟从厨房出来的温苒对上视线。
温苒朝他明媚一笑:“老公,这房子的装修我早看不惯了,反正要重新装修,我今天动手先砸一点,到时候工人就没那么麻烦了,怎么样,我贤惠吧?
周聿桁:?
首先,在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的情况下,周大公子没想到会听到温苒叫他一声‘老公’。
其次,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贤惠’原来是这个意思。
靳穆的表情都不是难看两个字能形容:“周聿桁,这就是你的周太太,简直不可理喻。”
温苒微笑:“词汇量这么少,要不要我给你补充,横行霸道,粗野跋扈,粗鲁无理?还要吗,我词汇量挺丰富的。”
靳穆:“……”
周聿桁大步走到温苒面前,垂眼上下打量她。
温苒:“不用看了,没发烧,没鬼上身。”
周聿桁偏开脸,喉结上下一滚,像是笑了下,但没声音,转回来脸变成扑克脸。
“闹什么。”
温苒耸肩:“说了看不惯装修,要砸了重装。”
江曦瑶抽泣出声,拖着委屈的音:“温苒一来就开始砸东西,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拦她她还骂我,说自己是周太太,想干什么都可以……”
周聿桁看温苒:“你真是这么说的?”
温苒破罐破摔一点儿不虚,她敢砸就不怕江曦瑶告状。
“是啊,有问题吗。”她直视他的眼睛。
男人眉梢往上挑了下,似意外,又似有点其他情绪在,像是看小孩胡闹的宠溺?
两人对视几秒,周聿桁别开视线,清咳一声:“理解一下,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情绪不太好。”
江曦瑶:“……”
“……”靳穆觉得荒谬,“这只是情绪不太好?她刚才还拿刀指我。”
周聿桁眸色倏地一沉,抬手敲温苒的头:“闹归闹,不许动刀。”
那感觉像极了老父亲批评小孩不许玩危险物品的语气。
江曦瑶低着头,抽泣声更大了,周聿桁明摆着要偏袒温苒。
靳穆在一堆狼藉中扒拉出纸巾盒,抽了两张纸巾给江曦瑶,语气发冷:“周聿桁,你如果不管就我来管,曦瑶没招她惹她,她冲上门就一顿打砸,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
温苒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没招我惹我?你敢说昨天蓁蓁失踪跟你们没关系?”
靳穆表情毫无破绽:“有证据吗。我昨天正好捡了个小孩,后来才知道她是你女儿,好心给她买东西吃送她回市区,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倒打一耙。”
江曦瑶像是意外,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温苒,语气关切:“蓁蓁怎么了,她没事吧?”
温苒怒火直往头顶烧,她身上暴戾因子压不住,一脚踹周聿桁腿上:“还没查到?你手底下养那么多人是吃白饭的?”
周聿桁没躲,硬挨下这一脚。
这一脚挨得不冤,两个绑匪进荒山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确实没查到。
蓁蓁的证词,最多说明她碰到过靳穆,不能说明靳穆跟绑匪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