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钱缪的身份被许翡提的很高,对外宣称是「四德宁城总负责人」,这样他就能全权代替许翡履职,给这厮省了不少出差压力。

晚上有一场宁城分公司的年会,钱缪想着回家换身衣服,顺便休息会儿,就是他进了家门怎么也没看见拖鞋……真奇了怪了。

屋子里全黑着,自己上午出门的时候确实一肚子起床气,合着窗帘都没拉开呢?

卧室里有股若有似无地馨香,闻起来熟悉又恍惚,钱缪刚要开灯,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被子几乎蒙着头,黑色卷发乱糟糟地从边缘露出来。在玄关没找见的拖鞋,此时趴在床边的地板上。

钱缪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稍想一想就能解通关窍,毕竟除了她,还有谁能支使得动秦正大,又有谁能这么反客为主,招呼不打直接睡床上。

“嗯,晚上有事儿,我不去了。”他第一件事是给助理打电话,眼睛盯着那个睡得正香的大鼓包,压低声音,尽量稳住呼吸,“病了。不用,我休息就行。就这样。”

钱缪挂了电话关机,悄悄走过去,翻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头,岑晚的脸颊肉挤在枕头上,嘴轻微张着,可爱死了,可爱到他不受控制地凑过去亲。

口中的津液是甜的,他们好像很久没有接吻了,日子像打仗似的忙乱,钱缪从京市离开的那天本来岑晚要去机场送,结果路上堵车耽搁了。

钱缪落了地,在电话里欠兮兮地说「这种在电视剧里bgm都该响了」。

他主导这个强势的吻,陷落地越来越深,睡梦中的人下意识迎合,偶尔从鼻腔发出咕哝的声音,听不出是享受还是抗议,只是让钱缪更加着魔。

是病了,相思病。说出来岑晚肯定会嫌弃他土,但是再土也是。

钱缪还尚存最后几分理智,床上躺着的人这么香,他自己却臭烘烘,中午饭桌上熏出来的烟酒味儿,他自己闻着都犯恶心。

费力地分开,咂了咂嘴回味一番,又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才去洗澡。最后这口叼着岑晚的下唇咬了咬,引来她的不满,哼唧着推开,翻身重新把自己裹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