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设下数十处粥棚,那些饥肠辘辘的灾民每日都在粥棚前排起长队,感激涕零地向长公主磕头谢恩,甚至还有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泪流满面地对着太阳祝祷,恳请上?苍保佑,日后若长公主能为南疆之主,定能福泽万民。
很?好。很?好。
他竟不知,他这个整日与轮椅为伴的女儿,竟然有本?事把手伸到琅州去。
薛筠意只当没看见皇帝眼里愠怒的神色,平静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今日怎么得空过来?贵妃娘娘的身子可见好了?”
皇帝冷笑道:“你整日想着如?何算计朕,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薛筠意诧异道:“算计?儿臣不知父皇所说的算计是何意。儿臣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好,很?好。”皇帝咬着牙点头,“朕今日来,是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半月前你舅舅从?寒州来了信,请求入京为你母后庆贺生辰。”
薛筠意微微坐直了身子。
皇帝看在眼里,轻呵一声,轻飘飘道:“朕自然未许。寒州乃边关要塞之地,姜家替朕镇守多年,岂可轻易离开。”
薛筠意眼眸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扶手。多可笑啊,她竟还对皇帝抱着一丝幻想。
“父皇可还记得母后生辰。”她盯着皇帝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
“元若是朕的发妻。朕怎会不记得她的生辰。只是她如?今病重?,这生辰宴不办也罢,免得丝竹声吵嚷,惊扰她静心养病。”皇帝凉凉道,“你母后久病缠绵,明日不能与你同去寺庙祈福敬香,该如?何做,不用朕教?你吧?”
薛筠意淡声:“不劳父皇费心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