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不觉沁出了些汗。
薛筠意并未察觉到少年的异样,她一面用帕子将玉上?的浮灰擦拭干净,一面温声道,“本?宫亲手做的,不知哪个合适些,你要不要试一试?”
前些日子她命墨楹去库房收拾东西时,无?意翻出了几块陈年的玉料。都是极好的料子,放着也是浪费,想起答允过邬琅的事,她便瞒着他,私下做了这东西来。
她虽做过不少玉器,这样的东西却是头一次亲手做,好在有书册做参考,仿着其中样式,倒也不难。只是于尺寸上?,她确是犯了难,毕竟是要用在邬琅身上?的,自然是要让他舒服些,所以?还是先试试为好。若不合适,她再命人去准备一套现成的来让他挑选。
薛筠意自幼勤学好问惯了,遇到不确定之事,总想着试一试才能知结果?,所以?一时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之处。
邬琅的脸却瞬间红透了。
长公主竟然亲手为他做这样的东西,还要他现在就试试……
是想看他……表演吗。
他不太确定地想。
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旁的理由了。
于是邬琅咬着唇,轻声应了声是,低下头,很?快就将衣带扯散。
只要是长公主的命令,他全?都会听话地照做。
薛筠意此时才意识到什?么,青天白日之下,少年瓷白的肌肤实在有些晃眼。她连忙伸手关上?窗子,不大自然地转过脸,开始后悔起她方才未经思?考的提议。
少年跪坐在地上?,面容清冷,眼中无?一丝情绪,只喉结隐忍滚动?。
片刻静默后,薛筠意终于忍不住问:“你不用膏脂吗?”
那盒润膏就放在匣子里,是她亲自挑的,最温和的膏脂。
听见这话,少年却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哑声道:“奴……不需要的。”
可是不会疼吗?
薛筠意很?想问。
见她欲言又止,少年犹豫一瞬,“如?果?主人想看,也可以?的。”
他用那双冷清的黑眸直直望着她,修长手指探入唇齿之间,勾扯出足够多。
这副画面……实在很?漂亮。
只是
“是药性没祛干净吗?要不要再多药浴几日?”薛筠意目光落过去,轻声问道。
邬琅动?作倏然一顿,他难堪地闭了闭眼,细碎汗珠顺着脖颈淌下。
哪里需要什?么药。
只要一想到那玉曾被薛筠意握在手心,沾染过她的温度……
他沉默着,不想再让自己露出更?多丑态,以?最快的速度一一试过,然后小心清理干净,放回匣中。
“主人想用哪只都可。”
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疼痛,他只想要主人玩得高?兴。
话音将落,忽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邬琅迅速将衣衫理好,下意识往薛筠意身边缩了缩。
“陛下驾到!”是李福忠的声音。
薛筠意皱起眉,很?显然,皇帝来她宫里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既然来了,她不想见也得见。谁让他是皇帝呢。
她侧过身,伸手揉了揉邬琅的脑袋,温声道:“阿琅,推本?宫去迎一迎父皇。”
她知晓邬琅仍旧畏惧见人,畏惧旁人打量他的眼光,怕被训斥,怕被欺负。正?好,皇帝是个不错的历练。
“是。”
少年眼里有些犹豫,却还是乖顺站起身来,推她往殿门口去。
皇帝进来时满脸怒容。他一大早便收到他派去琅州的密探传来的书信,信中道,建堤引水之事进行得十分顺利,琅州百姓无?不对长公主交口称赞。长公主还出了不少银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