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玉,低声道,“主人的手艺真好。”

“早些年倒还称得上不错,近来疏于练习,只能算是勉强能看罢了。”薛筠意笑笑,又低头忙活起来。

她想快些把这?东西?做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的阿琅收到这?份礼物时的表情了。

邬琅低垂着?眼,沉默地听着?自长公主手中传来的,那些细碎的、刀刻打磨的声音。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深了深,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无声地咬紧了唇。

*

栖霞宫。

床榻上一片狼藉。纱帐散乱,江贵妃只披了件单薄春衣,面无表情坐在湿漉漉的褥子上,等着?采秋端避子汤过来。

采秋一面进来,一面斜乜着?身后,生怕皇帝去而复返,发现娘娘偷喝避子汤一事。

“娘娘,您听奴婢一句劝,您这?是何苦?以您如今的恩宠,怀上龙嗣是早晚的事。您若是生下个皇子,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陛下也不必再为皇太女一事忧心,岂不两全其美?”

自然,有句话采秋只能憋在心里。

若是指望二公主,除非皇帝是真的昏了头,否则这?皇太女的位子,怎么?看也是轮不到二公主的。

江贵妃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尽,冷冷道:“要本宫再为他生个孩子,不如直接杀了本宫来得痛快。”

采秋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说起话来自是不用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