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您要用吗?奴洗得很干净……”

看着少年紧张的模样,薛筠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自然?记得当初把邬琅带回青梧宫时她的许诺,她说,只要他?乖乖把伤养好,就允许他?留下来伺候。

可那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养伤而随口胡诌的托词。

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薛筠意有些头疼。

空气?静默着,只余烛火曳动,哔剥声清脆。

她眼看着邬琅的头越垂越低,大约是以为自己被拒绝了,少年难堪地攥紧了手指,哑着声告罪:“对不起?,是奴僭越了,奴身?份卑微,不配服侍殿下……往后?奴会谨记自己的身?份,绝不会再冒犯殿下。”

说罢,便重重朝薛筠意磕下头去,“求您宽恕奴。”

地板冷硬,少年的额头上不多时便添了一片青紫。

薛筠意错愕了一瞬,忙直起?身?来,急声喝止:“停下。”

少年动作听话地顿住,慢慢抬起?脸来。

薛筠意蹙眉看着他?额间的伤痕,“本宫并未怪罪于你,你何必如此急着请罪。”

对上那双小狗般湿漉漉的黑眸,她终究还是心软,放柔了语气?道:“过来。”

“是。”

少年应了声,乖乖地膝行至她身?边,等着她的教训。

“你体内的药性还未祛除干净,药浴半月后?,还需观察静养一阵。所以本宫现在……还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