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吃酒谈天,可是听说这几日?,二公主派人到藏春楼采买了不少貌美的小奴。”

邬寒钰眼睛一亮。

他?忙着置办给?薛筠意赔罪的礼物?,倒是没留心打听这些。因着江贵妃的缘故,皇帝本就偏心二公主多些,如今二公主又立下功劳,那这皇太女的位子?该属于谁,便是他?再蠢笨,也该知晓答案。

“多谢爹爹指点,儿子?这就跑一趟藏春楼。”邬寒钰眉开眼笑,“顺路,再给?您买只更漂亮的鹦哥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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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晨起,薛筠意盥洗毕,照旧静坐于梳妆台前,等着墨楹为她梳头。

墨楹走过来,一面动作轻柔地替她将?一头如瀑青丝理顺,一面与她说起听来的闲杂琐事,供她解闷。

薛筠意无?甚心思去?听,但见墨楹说得起劲,也未出声?打断。

墨楹挽起她发,忽而想起一事,俯身凑近了些道:“殿下,奴婢听说,前几日?邬寒钰往凝华宫里送了十几名从外头买来的俊俏少年,似乎将?二公主哄得很是欢喜,还得了好些赏银。”

薛筠意面色淡淡,对此并不意外。她那日?那般不给?邬寒钰脸面,他?又见风使舵惯了,将?心思落回薛清芷身上?,也在情理之中。

却听墨楹又压低了声?音道:“昨儿个奴婢亲眼见着,二公主宫里抬出来个死人。奴婢使了些银子?向门口侍卫打探,说是……二公主近日?心情不好,手段难免狠了些,那小奴身子?又弱,一时没能受得住。”

薛筠意惊诧抬眸,她没想到薛清芷竟胡闹到这地步,在那等风月事上?,折腾出了人命。

她望向铜镜,墨楹正将?一支莹润通透的翡翠簪徐徐簪进她发间。

她默了一息,问?了声?:“父皇可知晓此事?”

墨楹想了想,摇头:“就算陛下知晓,大约也不会问?责于二公主。左不过只是个宫外买来的奴隶,二公主一向娇纵惯了,弄死了也没什么?要紧。”

提了两遍死字,墨楹自?觉晦气,便未再多言。

薛筠意垂眸不语。用过早膳,她拣起昨夜未读完的那册杂史,顿了顿,又将?其放下,吩咐墨楹推她去?邬琅屋里。

房门推开,赵喜正站在床边为邬琅上?药,见薛筠意进来,他?忙跪地行礼问?安。

没了赵喜身形的遮挡,薛筠意一眼便望见了背对着她跪坐于床榻上?的少年,神色不由一怔。

养了这么?些日?子?,他?背上?鞭痕已痊愈大半,为避免留疤,她特意命人去?太医院要了名贵的芙蓉膏来。

此刻那片赤.裸的脊背蒙浸着润泽的膏脂,日?光一晃,将?少年纤瘦漂亮的蝴蝶骨勾勒得愈发分明,薄而紧实的背肌泛着诱人的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