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可?比疼痛先一步到来的, 是长公主指尖的香气。
她用指背替他拭去脸上斑驳的泪痕,耐心而轻柔,像在抚摸一块极易破碎的琉璃。
“你一点都不?脏。”
须臾静默后, 他听见长公主沉静的声音, 于?万籁无声中,似清泉流响。
“那些伤害你的人, 才是最?脏的,知道吗?”
心头猛地震颤了?下, 邬琅说不?清那是何种滋味,喉间窒涩哽咽,他动了?动唇, 说不?出?话来,只能望着薛筠意怔怔地点头。
“往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薛筠意板着脸教训,可?无论声线如何故意压沉,在少年听来,仍旧温柔得?不?像话。
邬琅抿了?下唇,乖乖地应了?声是。唇瓣上沾了?一点她吻过来时蹭上的口脂,甜丝丝的,蜂蜜一样?。他悄悄抬起眼睛望了?薛筠意一眼,见她已收回视线,才敢珍惜地将?她赏赐的那点甜津抿入口中咽下。
“好了?,起身吧。”薛筠意重新拿起膝上的软尺。
邬琅连忙站起来,背对着她,规矩地伸直了?手臂。有了?之前的摸索,这次薛筠意很快便?寻到了?腰线的位置,软尺一寸寸收紧,她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竟这样?瘦。
她叹了?口气,倾身凑近去看那尺上的刻度,却忽然闻到一股干涩的药味。
薛筠意很熟悉这样?的味道,那是长久地药浴后,药汁浸透肌肤所留下的,怎么洗都洗不?净的味道。
她不?由蹙了?眉,软尺轻勒着少年细腰,鼻尖嗅闻过他腰侧,脊背。
薛筠意并不?知道,她的呼吸于?少年这副身子而言,便?是最?烈的催.情药。邬琅咬唇忍着痒意,腰线止不?住地轻颤。身下愈发难耐,他只能强忍着难堪,欲盖弥彰般地并紧了?双腿,不?想再在她面前露出?方才的丑态。
少年的反应实在太强烈了?。
还有他身上无处不?在的药味,处处都透着异样?。
“你的身子……怎么回事??”薛筠意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