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温尔雅简直无地自容,她抱歉地说:“不不,这可不行,对不起,我一看到我前夫就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我知道我应该坦荡,但我真的做不到。”

林先生说:“这票一月内有效,你若是想去,请再打电话给我,我等你。”

温尔雅死死扣住手指头,脸面几乎挂不住。

林先生将三张票递到她手中,大方坦荡离去。

温尔雅捋了捋长发,愁容满面。

回家路途中她一言不发,父子二人便也自觉噤声。小家伙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后者对他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中间,他便会意,结果不算太远的路途,他在车后排睡到昏天黑地。

到家后,温尔雅将小家伙从车里抱出。周弥生捉住她的手腕:“我来。”

温尔雅咬牙:“我看到你就恶.心。”

周弥生塌了脸色,眼眸气得通红。他伸手松了领带,没做声,见那道瘦弱身影抱着半大孩子稳稳地走向房门,又好奇她的力气是从哪里生出来。

他跟上去。

温尔雅将小家伙放进卧室,自己则缓慢退出。男人就在门口等她,表情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

她想无视,却做不到。

四目相对,周弥生道:“对不起。”

温尔雅稍稍一惊,面上却不显。她有一双好看的、无暇的眼眸,看人的时候总是笑着,但看他是总是防备。

周弥生又道:“对不起,雅雅。”

温尔雅想发火,但转念火又消了。与林先生的错过也不尽然是周弥生的问题,她早就想与人说清,今日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