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一愣,脸色仍然羞红:“人人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道女人就没有七情六.欲?我从离婚后……也没认识其他异性,所以这件事……”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为什么要加最后那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义正严辞道,“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恶.心。”
“恶.心?”周弥生像是被触及到逆鳞,表情瞬间垮了。
温尔雅说:“对,就是这种感觉。”
周弥生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手指在床单处紧紧攥住,几乎要攥烂了。
良久,他才轻轻松开五指,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
连关门声都是静悄悄的,温尔雅诧异于男人的变化,可始终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她不能和周弥生重归于好,否则她的心意、她的尊严,都被他狠狠践踏在脚底。
若是半年多以前他对她敞开心扉说这些,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同意。可时间过了,大脑清醒透了,一切便又不逢时。
当温尔雅思及此,察觉到自己竟有一丝悔意,便立刻切断思索。
约定当天,温尔雅带着温子沐前往餐厅。
周弥生尚未离去,虽然他每日都会来卧室敲门,但温尔雅一般是不开的。她提前交代好温子沐不要将与林先生见面的事情告诉爸爸,但好像为时已晚。
看见小家伙那不知所措的表情,温尔雅便猜到事情真相。只能在约会当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却没料到人刚坐下不久便看到不远处端坐着的男人。
林先生绅士十足的为她拉开座椅,小家伙忽然惊讶:“爸爸!”
周弥生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份实时杂志,西装革履容光焕发地冲这方挑眉。
温尔雅忽然顿住动作。
林先生侧眸,询问道:“这是?”
温尔雅没有回答,温子沐率先道:“这是我的爸爸,周、弥、生!”
周弥生眸里笑意更浓。
这顿饭吃得难捱,林先生察觉到她的不正常,便好言提醒:“或许无视是最好的方法。”
温尔雅尴尬,说:“如你所见,我做不到。”
温尔雅大方承认了周弥生对她的影响,这让林先生很是惊讶,他以为对方也许会略加掩饰,却没料到如此直白。
小家伙更是吃到一半便跑去与周弥生同坐,凑在一起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但一定与她和林先生有关。
于是温尔雅斟酌半晌,终于在这顿饭即将结束之时,明确向林先生表达歉意。
“我想我们不合适。”她说,“我的情况有些复杂,即使我下半生未婚,也极有可能和我的前夫也就是您身后的那位男士一直联系。”
林先生道:“说实话,我并不介意你们会联系。”
温尔雅睁大眼睛。
“除非是有别的想法。”他说。
温尔雅笑了笑,嗯了声。
这次轮到林先生诧异,深吸一口气:“什么意思?”
温尔雅平静解释:“我对他毫无想法,对你……也是,你就当我是心死的人,抱歉。”她起身离开,这次连温子沐都没叫,叫不叫他又如何,周弥生也在,他们父子情深,怎会轻易分开。
但她一走,小家伙就放下手中东西快速飞奔出来,周弥生紧跟其后。
温尔雅结了账,走向停车的地方,刚刚启动车子,便看到一行三个人前前后后从餐厅走出。小家伙在前,周弥生在中,林先生在后。
前两个人上了她所开的车。林先生则是有些尴尬地站在车前,踌躇不前。
温尔雅只好再下车。
林先生将手里三张门票交由她,无奈说道:“送给你儿子的礼物,很遗憾不能和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