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有些难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母说:“我和你父亲说,这婚你若是不给雅雅离,那我便走。你父亲强势一辈子,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在这个年纪后院着火,肯定是挂不住脸面的。”

“还好。”温母轻拍她的手,“你父亲没到丧心病狂那一步,其实我也是赌,赌他到底在意不在意我的话,还好我赌对了。”

“妈妈。”温尔雅眼睛发酸,低声道,“爸爸他肯定是离不开您的,你们都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爸他虽然严厉,但他是很厉害的人,我和温聿,都不及我爸一半厉害。”

温尔雅说完这话,脑海中忽然闪过周弥生的脸。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在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好似被电流扫过,蚀骨得痛了一下,很快很迅速,却仍能让她惊慌失措。

周弥生曾在她耳边低吼

温尔雅,欺骗自己不是什么好事情,承认吧,其实你也离不开我……

她忽然问道:“妈妈,周弥生怎么样了?”

温母对温氏不插手,但她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如此胸无城府。她说:“温氏送给他一个棘手的麻烦,不过没关系,他只是需要接受调查。”

温母说完,亦沉默下去。她没想到周弥生会如此轻易同意离婚,就在温秉海同他说起这其中利害,对温尔雅和周子臣的影响。他便毫不犹豫签下离婚协议,将蓝禾资本拱手相让,甚至为了不影响周子臣让他改名换姓。

温母问温尔雅:“你不是一直都想和他离婚吗?”

温尔雅点头。

“那就好。”她摸摸女儿长发,“好好生活,为自己而活。”

初到西雅图后的一段时间里,温尔雅安定好生活,并未着急让儿子入学。而是和朋友带着温子沐来了躺短途旅行,感受此处与国内的不同。

温子沐经常问她:“妈妈,爸爸怎么没有来?”

温尔雅说:“他不来。”

温子沐沉默,过了一会儿,又说:“爸爸工作太忙了,是吗?”

她不言语。

她说:“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

温子沐问:“那爸爸呢?”

温尔雅抿了抿唇,将人抱到身上,认认真真地问:“你很想爸爸吗?”

温子沐用力点点头。

可他也许不会来了。这话过于残忍,温尔雅不忍心打破一个几岁孩子对家庭、对父母的美好愿望,于是说快了。

冯天若打来电话告喜,说自己儿子出生了,过些日子要办百日宴。

温尔雅身处异乡不能回,保证一定会给干儿子包个大红包。

冯天若问:“怎么会想到去西雅图呢?”

“家人安排的。”温尔雅说,“还不错,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没意外的话以后一直会在。”

冯天若一时似乎没能反应过来,又道:“那你老公呢?他最近好像……”

“我不知道。”温尔雅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周弥生的现状她已然不在乎,也不知晓。

有朋友的帮助,温尔雅很快安顿好温子沐的学业问题。

温母安排的几个佣人有两位是从国内一同跟来的,精通英语,平日里她有什么诉求都致使她们,这日她列了份清单让她们去超市购买,自己则驱车前往学校接送温子沐。

温子沐贴在她脸颊一侧,低声询问她:“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来?”

温尔雅问他:“你很想他吗?”

温子沐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一遍了,我当然想爸爸。”

温尔雅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一遍遍询问温子沐对周弥生的想念与感情,就算得到否定回答,那似乎也不是她想要的。

小家伙站在学校门口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