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许嘉诃走来走去终于在路牌上看到一个公园,他躺在公园长椅上,闭眼是他这小半生跌宕起伏的遭遇。

18岁家里破产父母双亡,25岁被曾经暗恋的人骗上床,26岁被设局绑架…………

等等数不清的狗血全发生在他身上,换做别人兴许活下去的勇气也没了。

未免伤害来的太多,缺失掉了全部动力。

可许嘉诃想活着,说出来可悲,他没见过海,可能见一次大海在死也不迟。

勉强在多活几年吧,许嘉诃不想太早死去。因为没人会挂念他,死了也会很悲哀。

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关心挂念 许嘉诃的人了,差不多算是孤生一人存于世,他抬头看天,夜里的星是孤独的,他也是。

夜晚繁星满天夜风吹起来凉意十足,呼得一声穿过裤管直冷的许嘉诃把外套又裹紧了些,长椅是硬木板条钉起来的凳子。

几条不宽的木板组成的长椅睡在上面硌的慌,没办法凑合将就到天明吧。

冰冷的一席之地对现在的许嘉诃来说就算是洪流中的浮木,供他暂得一口喘息 。

天亮了一切好说,就这样睡吧,又不是没睡过。

许嘉诃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故疲惫又揣着对明天的美好期待阖了眸子,活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儿蜷缩在那条窄凳子上睡着。

当晚的梦里仍旧是一些凌乱破碎的回忆录。

如同司祚亲手扼着他喉咙一样窒息。

不仅情景重现了他和司祚的一点一滴,还有那些许嘉诃惊惧不堪回首的骇人往事。

47.痛到发抖的余味

更何况又真切的梦了回去,在朦胧的梦里重新经历那些恐慌到颤栗的回忆。

无数个深夜的悲泣,光是回想也有着痛到发抖的余味。

许嘉诃睡不踏实,吓得被惊醒过来,独自在长椅上静坐许久。在他看来,世界上最冷血的莫过于司祚。

甚至都有些佩服司祚的漠然,换做是他哪怕是只猫狗都不会如此弃之不顾的。

更别提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那种。

最冤的莫过于许嘉诃他自己,司祚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带来麻烦与莫须有的误会。

旁人都不认青红皂白得仇视他糟践他,他像被囚.禁后双手受敷的罪人无能为力阻止这一切。

默默承受后日子还得照旧过。

可是他到底何罪之有?

许嘉诃一声不吭仿佛看不到的透明人,冷漠沉寂得像两人从未有过交集。

陌生人也不过如此。

司祚连句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更别提道歉了。简直是他在奢望什么。

其实许嘉诃不求司祚忏悔,他只是想听司祚说句实话,只是想听一句解释,为什么都困难的犹如登天。

许嘉诃想不通,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强求不来的东西不要也罢。许嘉诃在想世界上最难琢磨的就莫过于司祚吧。

这份解释,那句对不起他不要了。

悲剧就是从相信别人期待别人开始的,一旦游戏开始,那必定会多出来个认真过头的可怜人。

坐了许久,天还是没有亮,他有点困了,怀揣一份无法咽下的恨再次入睡。

噩梦照样没放过,梦境非常惊惧,许嘉诃额头上浮满汗珠。

梦到……

那个男人疯狂扫下桌上的所有物品,震怒道:“他敢逃跑抓回来我要打断他的腿,你们给我去搜,马上去搜,把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许嘉诃。”

“要活着抓回来,给他留点教训。他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救命……”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