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陶瓷碎片。

又是熟悉的窒息,压着许嘉诃喘不过气,痛到他快麻木了。

僵持状态没停留多长时间,许嘉诃直接心一横跪在碎渣上,跪的笔直,“对,我不配,是我太高估你了。”

司祚轻笑,睨了一眼没在理他。

40.我很坏吗,你总这样想我

原本司祚吓唬他说说而已没想到许嘉诃当真了,真就照做跪在那堆碎渣上。

司祚愣了几秒心里一阵不快,该听话的时候把他所说的都当耳旁风,现在生气了反而说了照做。

搞不懂是真傻假傻,连句违心话也笨到听不懂。

态度转变简直不要太快,司祚冷淡的发寒他真被气的不清,“随你,想跪就跪着吧,反正你还没我买来的一条狗值钱。”

本不想撒太大火气,被许嘉诃那么一激,语气随之重了太多。

话里话外仿佛贬低的许嘉诃连狗都不如。

许嘉诃跪在原地没动弹衣服却自己往下滑,偏偏半露肩胛把他白皙锁骨上面的吻痕显出来了。

紫红色覆盖着特别显眼,明显是昨晚经历过不眠不休的欢愉造成的,(略过你们不想看的细节,诚信,友善,自由,平等)。

两人正在吵架旁边还有其他人,他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刚才说跪就跪也没这般尴尬境地。

他身体僵的不自然,想用手去拽住衣服往上提一提。

司祚的手先他一步落下,许嘉诃吓得下意识闪躲结果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打。

他以为司祚想下手打他,然而不是。

“我很坏吗,你总这样想我?”司祚笑了笑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捻捻帮他整理好衣服,重新系好扣子。

“难道不是吗?”反问句。

“同样是花钱能办到的,许嘉诃你不会是觉得我太拿你当回事了吧?”

每次直视司祚,被打压的尊严几乎会消失的荡然无存,坐着的男人他在嘲讽许嘉诃还没条不会说话的畜生有价值。

许嘉诃衣袖下双拳紧握,眼神越来越暗,闭了闭眼鼻音哼声撇过头也没理司祚。

无需回答的答案,代表了不服

对于疯子来讲,这种做法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司祚看来,许嘉诃非但没灭火还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换做是听话的小朋友,到这份儿上早该软下语气给他道歉了。

许多年里谁敢用无所谓的模样死磕司祚,有权有势就是王道错的只能是别人,像许嘉诃一股脑自寻死路的字典里也没带这种寻死方法的。

制裁的不就只能是许嘉诃吗?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司祚突然抬起鞋尖往前踢倒许嘉诃,抬手唤来躲在角落的佣人,厉声道:“既然许嘉诃想跪着,那就看好他。别让他站起身!”

“他敢站起来走出去一步,唯你是问。”司祚起身绕过许嘉诃,丢下话扬手走远,“我回来之前 ,他必须待在原位。”

司祚那一脚没把控好,踹的力道很大,尖锐的碎渣隔着布料刺进皮肉,连着皮肉渗出血来。

场面惨不忍睹。

不长记性就好好回顾一下违逆的苦果,免得太久了忘的一干二净。

天色暗下,司祚远远隔着窗玻璃望了一眼,许嘉诃仍然没肯低头认错朝他说上一句哄人话。

哪怕是假到不能再假的也会迁就着认下,就不罚他了,可惜啊没有。

司祚照例去了酒吧,如他所愿左拥右抱,许嘉诃那个蠢蛋,连句哄人的软话也不会说。

嘴比鸭嘴还硬,硬受委屈也学不会开口,那就由他去受苦好了。

司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越想越来气,看他能坚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