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许嘉诃拖着懒倦的身子下床洗漱,关节像被扯断又愈合在一起,疼到发颤。

他险些没站稳跪在地上,费好大力气才撑着洗手池勉强站稳。

司祚按着弄了一夜,许嘉诃双腿软的直打颤,像那样捉弄人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许嘉诃换掉夜里被扯的崩掉几颗扣子的睡衣穿好衣服下楼,虽然家里没什么人,他遮掩的很紧。

生怕露出脖子上司祚留存的痕迹,即便是人尽皆知的事,他还是害怕会被人耻笑。

黄昏,司祚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慵懒的假寐。

茶几摆了笔记本电脑,未存档的文件还亮着屏。

窗外两侧的围栏缠着开花藤蔓,花期很长没到凋零的季节。

阳光正好可以穿过层叠树叶缝隙,投落的客厅布满斑驳光影。

司祚眯着眼睛倚靠沙发,面容有些疲惫,发丝垂过眉目耷拉下来。

依稀能看出少年时意气风发。

现在,讨厌的厉害。

司祚睁开眼,勾了勾手指,“过来。”示意许嘉诃靠前坐到他旁边。

许嘉诃才不想去,无视掉转身想走。

可是司祚的眼神发狠,恶意比刀片锋利,黑白无常锁魂一般,

不容许嘉诃做出反抗抉择。

发自内心深处的惧怕,犹如温水煮青蛙早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顺从命令。宛如家犬听到主人的指令会执行那样。

“小诃真乖。”司祚微笑着扬起下巴夸奖道,语气像是在戏耍许嘉诃。

“你不爱我,也不想抛弃我。”许嘉诃面色如常,嘴角也有笑,可眼中不曾有片刻温度。

果然,司祚权当耳旁风压根没当回事听进去,薄唇微启送了他四个大字。

“无病呻吟。”

男人收回视线,余光却落在许嘉诃露出的半截手腕上。

司祚笑着问,“哪来的?”

他声音带了不小的压迫感,“天天把你关在家里还能凭空蹦出来没见过的手链?”

有毛病。

语气嚣张的样子说的好像在指责许嘉诃,但乔岳送他的这条手链,带多久了,才发现?

“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许嘉诃懒得解释,随即遍了理由想搪塞过去。

反正他俩不是回出租屋去收拾过一次行李,司祚还能一一细数不成。

“想骗我,也不用找这么劣质的理由。”司祚没在继续追究,“下次藏好点,再让我看到没你好果子吃。”

暗示装听不懂,他摊牌不装了。

那天许嘉诃和乔岳在洗手间聊天时,司祚站在拐角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他打算去关心一下生病的可怜家伙,没想到看到了窝火的场景。

乔岳可真阴魂不散,教训没给够。

司祚脸色瞬间沉下来,阴森的可怕,“我不止一次说过,离乔岳远点!”

“至少在他撩逗你之前,先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别的男人在看你。”是在直接警告,没像先前那样模棱两可的暗示。

“如果你说的是餐厅偶遇乔岳那次,请你大可放心好了,虽然在你心里我可能是个下贱东西,但我绝不会像你似的左拥右抱。”

“我嫌脏。”最后的话,许嘉诃是吼出来的,他确实嫌弃,而且恶心。

风流,下作,简直火透顶了,同样的话也送给司祚。

有钱了就不起啊!

许嘉诃打碎一个茶杯表示抗议,气得他一股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说了,“我和你的区别在于我可不会滥/交,我最怕脏了,哪像某些人也不怕得病。”

许嘉诃有点叫嚣的意味在里面,谁管所说的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