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盯着背影叹气,转身回了房间,脸色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兮兮一点看不出精神气。
麻雀属于天空,折断翅膀锁在笼里的可不算施舍。
求救的信号似有若无传达过每位和他一起聊过天的人,许嘉诃实在无法对任何人诉说自己的不幸。
司祚给许琴芸资助的两千万,以他现在的能力,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也未必能还的起。
跑不掉,根本跑不掉。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只是司祚在外包/养的普通情人,司祚应该舍不得一次次把他推进火坑吧。
好比半月前夜晚,一直淤堵在许嘉诃心头的那件破事。
司祚如果没及时赶来,那他下场肯定很凄惨。
说不定会被路人酒鬼当街轮了。
转念在想,司祚有什么值得他感动的,要不是他把自己抛路边,至少是不会遇到那种人的。
晦气。
遇到司祚之后的每一天,都没真正发自内心愉悦过。
房间门响了一声。
良久,许嘉诃在睡梦中忽得觉到被子掀开了角,钻入一股冷气。
然后在明明暗暗地灯火中他陷入温暖的怀抱,出奇般真实的触感不像是梦,像活生生的人在搂着他入睡。
他恍惚,又从梦境中脱离不出来。
在梦中他仿佛被巨蟒从脚到脖缠绕的喘不过气,即将吞噬的他连渣都不剩。
蟒?冷血动物应该冰凉入骨。
下意许嘉诃识觉察到好像是司祚在他背后抱着他。
他忽得惊醒,惊慌的喊出声,“别碰我。”
讨厌被触碰的每一次。
司祚单手攥住他的胳膊,不许许嘉诃动弹,“宝贝,我回来了想我了没?”
太把自己当人看了。
想他。想他怎么不去死。
许嘉诃不太想理司祚脑袋里在怎么想,问点不切实际的问题。
司祚蓦地凑上去蹭着他头发,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腰,手掌还不停往腰以上的部位抚。
有点不舒服,许嘉诃想避开。
司祚搂的他压根没避开的机会,语气略带宠溺的疑问,“小诃你怎么又不听话?”
“我困了。”许嘉诃淡漠道。
当下装睡是最好的选择,三更半夜想睡觉也说得过去。
许嘉诃抿住嘴唇闭上眼不在说话,试图用行动证明一切。
“听皓霖说,昨天小如来家闹过事。”司祚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他肩上:“你在生气?”
多讽刺啊,两人连情侣关系也不是,心知肚明的东西,许嘉诃怎么能去有道理生气。
存心找膈应。
许嘉诃蹭的一下翻身,对上司祚的视线,“我再说一遍,你的事我不会过问,别来恶心我。”
漆黑房间,靠呼吸辨别。
“你这话说的实属没趣,我不喜欢听。”有点恶狠狠地意味,许嘉诃没好气道。
“那我该说什么,上床不需要前戏的话…”司祚冷笑,“我就直接开始了。”
浑身的血液在流动中暂停,气氛死寂空气固滞。
原来上次欠的是要偿还在这。
太低估司祚了,冷血冷情装得倒像好人一个,不过相处几天就能发现他装不住,不够耐心很容易会显露本性。
司祚异常沉醉许嘉诃,从外貌到身体,每一处模样都甚合心意。
抑制不住的喜爱,睫毛长长的显出几分温和 ,他的手蔓延过许嘉诃细琢的肩线抚摸着脊背。
除了,性格。
不喜欢,也不放过。哪能有十全十美的艺术品。
“我们慢慢做,还有五个小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