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胆怯了一瞬,所有皆因他而起,他没敢正视乔岳的眼睛,“我很谢谢你,真的。”

“别这样,毕竟我……”乔岳忍住酸涩,声音可以假装平静,他打岔问了别的:“最近还好吗?”

乔岳喉咙发干,吸口气,“其实我很……”一段话分成两次,他都没敢说。

其实我最近很想你。

这句话他没底气说出来,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他不敢说了,他还想问问许嘉诃在失联日子里司祚有没有欺负他,没见的时候,他过的到底怎么样。

终究也没能说出口。

许嘉诃当然理解,他为了不在卷入无辜的人躺枪,隐藏真相说了违心话,“嗯,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乔岳只期盼他过得好点至于谁也无所谓了。

至少司祚不要为难,对他好点,也行!

现在,许嘉诃能好好的站在乔岳眼前让他看一看,他已经觉得这是奢望了。

乔岳低头看到了许嘉诃手心还未愈合的伤口,像人为划伤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伤口似乎是细长的刀伤。

乔岳眼里心疼,抓起他手腕声音不由抬高,气愤道:“你骗我,那个人对你一点都不好,是不是?”

“回答我,我说的对不对。”

许嘉诃苦笑着眼神躲闪避开了乔岳,正如他所说,那人对他一点也不好,把他囚禁在名为家的牢笼里发了疯一般想尽办法凌虐。

但对或不对能怎么,该受的他全受。

声音断断续续,简短的几个字出口却干涩到发不出音节:“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他不能说,说了也没用司祚肯定会想尽办法处理掉引起麻烦的人。

见许嘉诃一直推脱,乔岳也不便在过多言语。

相对无言许久他终于松开手,从口袋掏出一条黑色绳结编制的玉石平安扣手链。

“我一直没来得及送你个像样礼物,幸亏今天还能遇见。”

冷凉玉石被包裹在衣服口袋揣的带上了体温,接触到皮肤使得许嘉诃身体轻微颤栗。

他早就原谅了他,大概从乔岳将他护在身后那天开始,手链被系在细瘦腕上格外衬托许嘉诃。

乔岳含笑道:“金银俗气,玉最配你。”

许嘉诃抽回手欲言又止,整日都是他一人在家今天碰到乔岳也算遇到了熟人。

刚想再说几句话,瞥眼看见远处转角站了人瞬间失神,恐惧感席卷来许嘉诃吓得从头凉到脚。

“谢谢你,可是我现在得走了,有人还在等我。”他迅速和乔岳道了谢起身就要往外走。

乔岳默默凝望着他离开的影子,看到他跑到司祚身边两人牵手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

拐角站的人是司祚万一看到了他又和乔岳见面,那后果不堪设想。

乔岳没懂他意思,追上去透着几分恳求把一张小纸条塞给他:“要是哪天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我一直等你。”

“好,谢谢你!”

许嘉诃能感觉到自己声音细弱蚊蝇,他快速接过纸条放进口袋丢下话匆忙跑开。

有种背着恋人出轨的压抑情绪冲击着脑海,他不是对司祚有感情,而是惧怕司祚对他梦魇般逃不脱的制裁。

司祚可是一直视乔岳为情敌般仇恨。

命运不去惩罚施暴者,反而变本加厉虐待受害者。

司祚目睹一切静静等在那里,眼里凭空多出几分冷嘲,宛若危险暗冷地孤狼时刻会要了许嘉诃的命。

许嘉诃气喘吁吁跑到他身边,心脏咚咚再跳。

他奔向的那道身影浑身上下透着傲然,司祚眼里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