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祚亲昵搂腰带着许嘉诃进了店。

火锅店地方不大干干净净，从进门起就能感觉到暖烘烘的热气包裹全身，整个人受了暖不在冰冷。

老板娘从吧台走来，手拿菜单递过来，露出朴素大方地笑，“你们真挑对时候了，今儿菜全点啥都有。”

司祚点头微笑回应，点过菜，等菜期间司祚手机不停在响，他沉默看向联系人姓名，没犹豫地挂断调了静音。

电话那头显然没会意又拨进来一通，手机嗡嗡振动。

司祚不耐烦接起，阴恻恻打断对面话匣子，眸光也跟着沉寂：“闭嘴，别烦。”

他声音冷得不能再冷，动怒前兆许嘉诃清楚的不能更清楚。

晦暗不能见光的脾性才是最真实司祚，能带给他永无止境地阴霾。

许嘉诃早习以为常反正光已经不会照在身上，不过除他自己之外几乎非常小概率能见到司祚冲别人发火。

许嘉诃自顾自摆弄手边碗筷没敢接茬纵使好奇也没能问出口。

不然司祚哪句话不高兴就如同疯狗，万一把喜怒无常地气焰撒他身上，可没必要。

亮黄色灯光打在司祚头顶，暖色调衬托的他没那么戾气深重。

司祚没察觉到许嘉诃眼神变化明显，随意解开袖扣脱掉外套，眼神温情脉脉询问，“小诃怎么了？”

许嘉诃揉了揉眼睛转低声移走话题，“没事，菜快上桌了。”

这店开了好些年，从以前上学那会儿就存在了等菜期间又陆续来了不少人。

司祚以为他兴致不高的原因是突然又不想吃火锅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不喜欢的话换一家？”

许嘉诃勉强用嘴角挤出个弧度，不自然地笑答：“不用，喜欢的。”

司祚嗯声，也没察觉到今天许嘉诃似乎有些在和自己闹脾气而不是一味地顶嘴谩骂惹得他怒火中烧疯狂报复。

许嘉诃只和他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床上不对付，床下谈不上任何关系。

貌似司祚根本没有心，对待许嘉诃更像俯视自己驯服好的温顺宠物。

小猫小狗不听话就教训，听话就象征性宠爱。

许嘉诃埋头一言不发，门口吵吵闹闹进来三五学生，看上去年少气盛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

他侧目短浅地往几人身上瞟了一眼轻叹出一口浊气。

许嘉诃扭头收回心思，八年未见成阳高中校服还是老样子没经过改制。

倒是让许嘉诃不由自主有些起羡慕学生，曾经不起眼的日子现在已成奢望。

司祚夹了虾滑放进许嘉诃碗里，不用猜也能看透对面已经出神的人内心真实想法。

他笑中藏刀，摸着下颚温声提醒道：“别羡慕不切实际的梦，你曾经也有过自由，不过你自愿倒卖给我换成钱了。”

许嘉诃眉头紧锁，身体仿佛沁在冰水里行动都迟缓起来，若不是司祚有意为之，自己怎么能落到这步田地。

这种话，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29.你乖乖听话，照片我只留着自己看

“我说的对吗？小，情，人。”司祚笑道，一字一顿。

许嘉诃甚至有一刻想起了乔岳，若是那天他真能带走自己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你要想试图逃离我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司祚总感觉比许嘉诃自己都足够了解许嘉诃这个人。

他的停顿犹疑，司祚仅需一眼就能看懂。

真是一句脏话也懒得和司祚说，浪费口舌，他可不值得许嘉诃发狂般的谩骂，一点用处没有。

许久，许嘉诃暗哑的声音透露出无奈，他问，“司祚，你放过我到底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