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爱上你,我不敢,我真的看错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许嘉诃越说越来劲,哭得狼狈不堪,他哭得更凶了。

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以前的事情,不然记忆总能从源头涌回来找他。

多少年过往,司祚相貌除了更加凌厉几乎没变多少,但他的人品可比那时恶心了不止万倍。

明媚笑意的学生或许是权势让他早就忘记怎么善良又或是本性如此,他比恶狼都恐怖。

从拿走那只表开始许嘉诃对司祚只剩恨意难消磨,爱意的滤镜碎的一塌糊涂连渣都没剩一点。

许嘉诃崩溃了,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太恨了你,司祚。”

“算了,不逗你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司祚刚才说的全是玩笑。

许嘉诃泪模糊了双眼,困难的停止抽泣,手脚发抖。

最开始司祚还在笑着周旋,后来演累了索性不装了,就变成他单方面压制许嘉诃。

他很爱看许嘉诃狼狈崩溃甚至是痛哭求饶的可怜样,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都会畅快无比。

病态且残忍的爱好。

司祚看他一直在哭,觉得十分没趣甚至有些聒噪,无奈捂上许嘉诃嘴巴,心烦气躁,“再哭,干你。”

空荡的声音传入许嘉诃耳朵,惨兮兮的人瞬间被吓得止了哭声。

眼泪无声息的悄然滑落面色惨白如同白纸。

司祚觉得他这幅模样真可笑,说点过火的话就能吓成这样。

看来确实先前那几次强迫把他带上车,给人弄出了不小阴影。

看样子还徒有不甘比受惊的兔子都逗,搞得他没忍心说些重话。

不过说来也奇怪,司祚还能有不忍心的时候比见鬼概率都小。

司祚俯身摸了摸许嘉诃些许秀气的面颊,分明二十多岁成年人了泪眼婆娑模样还和娃娃脸高中生似的。

他动作活像在逗狗;玩整张脸平淡到没有任何表情施舍,司祚把人拽起带回房间。

许嘉诃难得乖巧也不闹腾了,由着司祚骨节分明的大手去牵住他。

司祚手是暖的,握紧许嘉诃却让他觉得体温烫得要命,他现在浑身冷若冰霜暖意分毫也不曾有。

突如其来一丝暖,他接受不来。

橘黄色暖光泛着点点暧昧,夜以深邃,两人各怀心事地无言沉默。

睡觉时两人默契般各占床角,难得司祚许久未归也没有碰他。

半夜,许嘉诃被噩梦魇盖沉浸在痛苦的梦里,攥紧身上的被子一遍遍呢喃司祚的名字。

梦话断断续续,没句好听话。

司祚拧巴眉头被他吵醒,摸黑打开床头柜壁灯胳膊支撑头部侧身凝视许嘉诃。

“狗东西。”

“去死…”

究竟什么梦?能让他在睡梦中不停谩骂。

莫非是重逢那天的算计?司祚不经开始好奇,等身边人猛地惊醒时,他问:“梦到我了吗?”

“没有!”许嘉诃飞快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语气非常坚肯。

昏暗灯光下,司祚笑了眉眼和煦:“可我怎么听到,你在梦里说爱我?”

“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不会。”

怎么可能?这必定在胡说八道,梦是噩梦,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爱说出口简直比猪会上树也离谱。

许嘉诃陷入深刻自我怀疑他不相信会如此离谱,极力否认地同时大脑回忆了一遍内容。

太真实了,真切到后怕,他梦境如司祚猜想大差不差,梦到的真是两人重新相遇那天,司祚强行要了他的灰暗时刻。

堪比挥之不去的阴影,司祚人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