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一番,许嘉诃最终顶着潮湿的头发跟在他身后下了楼,听话给许琴芸续上一杯茶水。

谁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司祚叫许嘉诃出来倒茶哪有那么简单?他是刻意拉人出来现眼。

25.枕边风自然管用,他是我的宝贝

许琴芸端坐在沙发上,她化了妆,眉间也舒展许多,典型的事业心女强人。

相比上次见面气色肉眼可见地好太多了。

许嘉诃赶鸭子上架,被别扭的推在女人面前,吱唔道:“姑姑。”

“小诃!”

女人看到许嘉诃时,她脸上表露出欣喜状。

“天色不早了,许总,晚上留下吃个饭吧。”司祚睨了一眼时间,和善的留人宴请。

没等女人找到理由婉拒,他又说,“我叫人备过菜了,许总要是拒绝我,那多浪费感情。”

许琴芸放下水杯,也不好意思在推脱,笑眼弯弯殷勤道:“司总您太周到了,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许嘉诃拘束着低眉垂眼不敢直视许琴芸,以至于司祚揽手叫他坐到身边都没听见。

“小诃,过来。”司祚泛过幽冷,嘴角噙着笑意再次把人叫到身边。

许嘉诃怪异的坐近肢体僵硬到不自然,好似沙发坐垫长了针,扎得他坐立难安。

司祚抚了抚许嘉诃的头发,故作疑惑地问他,“不高兴吗?今天怎么蔫蔫的看上去没精神。”

“没事。”他搭开手话语清冷寡淡,看上去满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司祚用哄孩子的语气和他商量着来,平日里让人闻风丧胆地司祚居然也有这种时刻:“我叫厨房给你烧了爱吃的菜,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胃口。”

许嘉诃说话声音随之减弱,给人一种不大舒服的直觉,好像他才是爱摆谱的坏人。

“还在生我气?”司祚洋装吃瘪,尴尬笑了笑:“真是小孩子脾气。”

做法无异于存心要许嘉诃下不来台面,在别人看来搞得像他多不给司祚面子一般。

饭桌上,司祚眼底微蕴笑意,俊郎帅气的容颜下尽显宠溺,甚至过分温柔到根本不似他的地步。

仿佛眼里只有许嘉诃,一举一动都像在调情。

司祚对他举止过分亲密,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俩关系绝对处在朋友之上。

许琴芸脸上带着诧色,又迅速收回目光故作淡定地望向别处。

富人圈子里,喜欢男人,女人的有很常见,但富人家的日子不好过,她不希望许嘉诃走这条路。

恰好,司祚手机来电,他走开了。

许琴芸趁司祚离开的空档,她问:“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闻言,许嘉诃也似乎怔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说:“朋友。”

他低着头不太淡定,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她的提问。

至少许嘉诃现在还能用最后的价值报答当年情意,他不想让这个在乎他未来的亲戚知道合约之事,从而背负上自责的包袱。

三人的饭局,两个是演员,演绎着一场温情游戏。

明明残酷的事实,他还得配合演戏去尽力掩盖真相。

司祚回来了,他利索把手机放在许嘉诃手旁亮着屏幕,像给另一半汇报情况一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是别人。”

“嗯…”

许嘉诃拿筷子的手在颤抖,司祚偏偏要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脸色不由得苍白起来。

窗外淅淅沥沥不断下雨,许嘉诃思绪涌上心头,眼眶像有泪要蔓延。

很委屈,他分明知道司祚的目地,却碍于亲情关系无法诉说,由着司祚玩角色扮演。

在熬一会儿,就一会,等许琴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