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司祚将许嘉诃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捏着扭动挣扎的人,俯身落下一吻。
许嘉诃肩膀猛地一颤,胳膊动了动不经牵动到被绑出血的手腕。
疼到发抖。
那人将他吻得更紧了,尚存的理智让他厌恶万分。
许嘉诃完全不配合,牙齿用力咬破司祚的舌尖,血从嘴角溢出司祚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疯子果然是天生的疯,仿佛他没有痛觉。
许嘉诃眼睛哀求痛苦地呜咽着,良久司祚停了动作起身离开片刻。
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窒息般喘着气。
许嘉诃生怕司祚如此暴怒之后会对他做点什么,未料,夜里两人缄口不言,气氛诡异又不乏和谐。
司祚垫着枕头靠坐在床上反而一直敲打电脑忙工作,他不仅不睡还不让许嘉诃睡。
许嘉诃又恨又气,司祚能不能突然暴毙而亡已解心头之恨。
后半夜许嘉诃实在困的睁不开眼,手腕的疼痛又能牵扯他的五感让他睡意全无。
许久,他忍不住瞌上眸子。
司祚扭头再看时他早眯了眼睛,这才发了善心给人解绑,黑色的绸缎面料浸满血污。
他冷笑一声轻手摩挲着许嘉诃脸颊,轻柔到没有弄醒睡着的人不由自主将被子给许嘉诃盖好。
许嘉诃生性倔强,也就这种时候会老实安静点。
余下大部分光阴都用在了反抗司祚身上。
在他看来这么做实属毫无意义许,反正每次都有方法让他自己回来,不过也该把这只总是爱挣扎的金丝雀养在笼子里了。
如果不豢养,金丝雀走失或被其他人捡走似乎会让人心疼片刻。
夜空逐渐退去,荒诞的一夜就此翻篇。
司祚登录微信,找到柏皓霖,发出一条消息:明天请你吃饭。
顶部显示正在输入中,没多久柏皓霖回来消息:没问题~
还附上一张OK的熊猫头表情包。
司祚对此表示惊奇:大清早还能回我?我说柏老二,你这是起得早还是压根没睡觉。
柏皓霖:用猜吗,当然是通宵啦。
消息又弹一条,柏皓霖:不说了,兄弟我补觉~
柏皓霖这家伙大学毕业就开始混日子,看似二十七岁毫无成就实际还有那么点小精明。
司祚能看得上交朋友且能友情长存的无非两种,胆识过人和家底深厚。
他就属于后者
柏皓霖坏不彻底,好又不明显,典型的存有感情良知没被利益熏陶彻底蒙了双眼。
加上还在家族生意中有一定话语权。
说白了,感情用事的人,偶尔还能利用。
司祚本想在嘲笑几句,看他这么说不由把对话框的字删掉关掉手机。
一夜未眠,清晨他合住电脑,冲了杯咖啡放了冰球提神。
他事务繁多时常工作至半夜,倒头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做人,就不应该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刚好路过落地镜,司祚睨到镜中自己双目赤红不由得嘲笑几分。
看上去还真像疯子。
打开窗。
窗外鸟鸣声格外响亮。
一阵冷风钻了进来,直直吹到脸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体会过清晨的空气了。
久到,上次这么清醒的吹风,他还是个学生。
那时他和司明山总唱反调,财务方面除了学费以及生活必须以外,司祚得不到多余的一分钱。
记忆中父母好像就没怎么温柔善待过他。
冷漠的态度,陌生的语气。
家永远都是个没有温度的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