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诃迷茫了,不知身在何处。

司祚手是暖的,他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不肯松开,慢一步就要坠落万丈深渊。

许嘉诃湿漉漉的被他捞出来,坐直身子大口呼吸空气,等待恢复意志缓过神的瞬间近乎是没做思考就撒开他的手。

司祚盯着赤裸的许嘉诃,故意调侃:“怎么?还想要?”

“去死。”许嘉诃骂他的话都没带考虑就脱口而出。

夜晚漫长,司祚强迫他在满地狼藉的房间里留宿一夜。

9.浑身都在痛

许嘉诃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过去,司祚披丝绸睡袍拉开阳台门,站在外面抽烟。

烟雾打散融入空气中,寒风正好裹挟着着烟味从缝隙钻进来填满整个房间。

许嘉诃被风吹醒紧闭眼睛不想睁开,装睡。都说烟酒解忧,许嘉诃也在工作后解压染了抽烟的习惯。

他也想抽,他不敢问司祚要。

背对司祚外面飘来烟味与冷空气交融的味道,他又把被子裹紧些。

“冷吗?”司祚发觉背后的人窸窸窣窣动了动,转过身依靠在阳台栏杆上,柔声问他。

“……”许嘉诃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不想回应他的话,至少在现在。

司祚抽完烟拉上门回了卧室,越过满地玻璃渣掀开被子侧躺在许嘉诃旁边,揽手从他身后抱住整个人。

怀里人猛地一颤,显然没料到司祚会如此动作。

许嘉诃身体发自本能的悸恐,他怕,怕司祚还像先前那样蛮横不讲道理,他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想挣开。

费力半天没成功。

浑身都在痛。

实在太疼了,于是声音随之弱下几分,他带着哭腔颤颤开口:“别,疼。”

许久,司祚在他白净的脖颈蹭了蹭,在最显眼位置落下个惹眼的吻痕:“睡吧,晚安。”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被司祚锁在家大半个月,复工前夕他才终于舍得放人。

许嘉诃得以回家短暂的远离在他视线之内,在自己小小的家里才有片刻安全感。

淋浴时许嘉诃在水雾散去后逐渐看清满身青紫伤痕和吻痕,以及脖子上刺眼一抹红。

草率擦干身体穿了睡衣躺上床,他不敢继续回想不然闭上眼就能浮现出司祚欺辱他的一寸寸剜心往事。

埋藏在心底无休止的憎恶。

恨之入骨,就算把司祚千刀万剐都不会解气。

年后刚复工,积雪与刺骨寒凉为伴。

北方的冬天亦是如此。

司祚彻底隐没在工作中,想必也要忙些日子无暇顾及他,许嘉诃回家当天就删干净了司祚的联系方式。

次日许嘉诃起床刻意在脖子上贴上创口贴试图掩人耳目,同事们闭口不谈。

紧张挨到晚上准备下班,一直给许嘉诃介绍对象的同事跑来笑嘻嘻地回头把他拉进休息室。

抢先撕掉许嘉诃的创口贴:“我去,小诃速度可以啊,我就说乔岳那小伙最近谈对象了还不肯和我细说,果真是你啊!”

“不是他,别猜了。”许嘉诃撇过头刻意避开她的话题,乔岳这个名字已经不想再说出口。

她眼底失落一瞬,不到片刻又点燃八卦的火苗:“小诃你搞对象也真神速,都不打算和姐姐们讲讲?”

“算了,有机会再说吧。”许嘉诃面露难色,说话眼神飘忽也显得不自在。

同事也没追问,拍拍他肩膀速度下班没和他继续扯皮。

“老板来碗炒米粉带走。”

许嘉诃路过小区楼下的路边摊,多日没回家菜早没剩余他随手买了份晚饭,无意间瞄到司祚的朋友居然蹲在马路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