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醒。

没醒。

……

李秉彦这人说不出讨厌,也说不出不讨厌,关系也就是不远不近的距离。

比陌生人强,但会帮他。靠谱还是靠谱的,比司祚嘴里的真话多。

反观司祚,他总有种藐视所有的嚣张,看人的那眼神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点什么账。

这种生活过的压抑且郁闷,许嘉诃还曾试图翻找过别墅每处能看到的地方,他想知道司祚还他那块表的真品究竟放在哪里。

表是使他痛苦的根源,无数日月里面念叨过不下万次的思念,司祚轻易带走拒不归还。

无数次欺骗后,他以为他的念想回来了,但兜了一大圈最后被告状表是假货。

真的好痛苦,以至于许嘉诃才萌生出自杀了事的做法。

随被救回来了,许嘉诃的心还没回来,也许在某处失望中,他的心早就溺死在大海里。

许嘉诃低头看到了手上的戒指,这设计就很精妙,钻石镶嵌在戒指的内壁。

像他的人生,牢牢把他与世俗隔绝的封闭起来,形成一道处他两人之外谁都看不到,成为困住许嘉诃的城墙。

里面的人想出去,或许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进来。只有许嘉诃在崩溃,也只有他能崩溃。

害怕失去,就果断终结了失去的可能。

司祚将他带回起早如料到结果,用尽手段让他臣服,一次次逼迫换来无数次妥协。

58.任凭怎么对待也不挣扎

又是一日清晨,枕边的男人和他缠绵悱恻,结束后起身穿衣离开。

临走前司祚亲昵的吻上许嘉诃,他没在忤逆他默默接受下,可嫌弃的表情还是不加掩饰。

浴室里许嘉诃盯着镜中被司祚亲的红肿的唇,眼里不经意流露出哀伤。

腕上的伤已经好了很久,一道浅浅突起的伤疤依然浮现在上面,伤好了疤去不掉,无时无刻只要看着就能想起。

他在浴缸里泡了好久,还曾试图将脑袋埋进水里妄图溺死自己,可是失败了。

水灌进鼻腔带来的窒息感难受到他立刻从水中挣扎出来,体验死亡的痛苦,但又不能去死。

怪是悲哀。

许嘉诃光着身子从浴缸中站起,湿漉漉的走出来没裹浴巾。

他叹了口气用吹风机先将头发吹干,擦干身体换上了佣人为他准备好的睡衣。

荒诞无垠地日子像是往复循环的电影或游戏,每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许嘉诃都预料的一清二楚。

翌日他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就又一次离开。许嘉诃想了想,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

狠狠扔在床上。

束缚他的戒指光是带着也很累。

八点半。

家里的佣人都在忙碌。许嘉诃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个点早餐也全备在餐桌,他不愿意吃时就会一直摆到中午然后被佣人们撤掉再换一桌食物继续摆着。

他照常去洗漱,下楼吃早饭。

这次和以往不同,许嘉诃发现李秉彦也在楼下,显然司祚是独自开车去了公司。

许嘉诃和他眸光同时对上的一刻,两人均是有着诧色。

“司总托我去帮他取些新订的衣物。”李秉彦率先解释,“如果打扰到您的话,我立刻就走。”

说罢,李秉彦转身就要朝门外走,许嘉诃叫住了他,犹犹豫豫半天道:“陈娜最近怎么样了?”

“听说好多了,昨天转普通病房”

“你能带我去医院看看陈娜吗?”许嘉诃说的很小声,他不确定面前的男人会不会帮他。

他现在虽然有了手机,可以和外界有联系,出于愧疚心理反而他不敢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