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嘉诃想起他的过去,那些恨意淬骨无法泯灭的痛都不及他力道的千百分之一。
月光的照射下,许嘉诃能够清晰的看到那男人脸上突然多了道巴掌印。
他怒极反笑,用舌头顶了一下左颊,沉重的呼吸吻在唇瓣上,就那么瞬间司祚似乎觉得有些后悔,但只有那么一瞬。
结束后,司祚将人抱到床上,眼中含笑,“想好了吗?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身下的人将头偏向一边没拿正眼瞧他,确实妥协了,在毫无办法的绝望下。
比起这些他更喜欢看到许嘉诃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窘迫样子,像只呲牙咧嘴的猫竖着炸毛尾巴瞪着他。
实打实的可爱。
床边扔着凌乱的衣服,暧昧的水声掩盖了全部的情绪波动。
许嘉诃攥紧床单,只觉浑身的每根神经都在此刻发烫,耳尖几乎能红到滴血。
司祚将他的头掰过,右手扶在脸上半开玩笑地说,“小诃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有些东西是不可逆的……
话音刚落,许嘉诃喉咙里克制地压下声音,却被司祚一句话无端的话惹哭出声。
滚烫的眼泪从眼尾滑落到床单,哭是一大片。许嘉诃拿手背想擦掉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完。
换做十几年前他听到后肯定会很开心,如今他听到反而觉得讽刺的不行,好比猫爪在挠黑板那样的尖厉刺耳。
“不能!”许嘉诃斩钉截铁的回复,声音很大,仿佛他已经被钉到了耻辱柱上接受过审判。
司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哭了吗,反应这么大啊。”他却表现的极其无所谓,温柔又细腻,甚至还能哄他。
揣着明白装糊涂能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结果显而易见的是碰壁。
排斥和愤恨更多。
漫长难熬的夜过去了窗外的雨也停了下来,没有太多关于爱情的故事。
白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总在黑暗中祈祷能够获得一缕阳光,怎么可能会实现?
哪怕是在虔诚的祷告,概率也会渺茫的根本不存在。
不久后许嘉诃伤好,拆线出院被接回别墅。
直到出院的那天,陈娜依然没有醒来,医生说她伤到了脑袋,醒不醒的来全凭自己的意志,或许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可他被带回别墅之后再见到陈娜的机会随之就会少到屈指可数。
但毫无办法,她的命在司祚手里救或不救全凭许嘉诃的表现。
回了别墅,许嘉诃一连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日,不出门也不下楼。
司祚还是老样子,偶尔在家,偶尔不在,但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在限制许嘉诃接触手机。
反正在陈娜完全康复前,他是绝对不会逃跑离开自己的。
许嘉诃没事做就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
直到某天他的手机响起一声久违的消息提示音。
陌生好友申请通过。
对方的网名叫做期许,许嘉诃并不认识,通过好友验证他给那人简单回了问号。
对方回复:司祚,你老公。
许嘉诃无语,便放下手机不在理会。
谁知过了一阵司祚又发来条消息:宝贝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许嘉诃懒得搭理,随手敷衍问:什么意思。
对面的司祚盯着屏幕缓缓打出几个音节组成一行字,意思是期待许嘉诃。但是他觉得不妥最终又删掉,改成了欺负许嘉诃。
毕竟自己在他眼里也没有这么好心,所以期许的意义也变了味。
“……”
许嘉诃看到屏幕上浮现的小字,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