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清看着他越走越远,背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渐渐消失她实在不懂,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
“你个不孝女,平时与为父顶嘴闹脾气也就罢了,关键时候你竟一点也不为为父考虑,不为樊家考虑,为父养你何用!”
樊保澜的怒吼声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庭院中炸响。
她猛地回过神来,只见父亲正怒目圆睁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火气,仿佛在看他卑微的下属一般。
这样如同洪钟的声音,使樊玉清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她耷拉着脑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欲哭无泪,她知道,在父亲的眼中,利益高于一切,比母亲与她还要重要。
“你的傲骨在这个权势的世界里,百无一用,承垣王何等的威风,你若在他头上犯太岁,那便是自寻死路,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樊保澜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份不甘。
抬眸间,她只看到了父亲凶煞的脸色……
见她眼眶湿润,樊保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这个女儿何时又变得如此不好掌控,如此不懂事了。
自打那年从玉贯寺回来,生了场病,她便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调皮的性子,变得恬静温和,这令他欣慰了这么些年,可如今……要重蹈覆辙了吗?
樊玉清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终究是别人的父亲了吗?
他不要母亲与她了,那些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