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钟晴和高倩吐得昏天暗地,躺在病房里挂了一下午的吊瓶,直到晚上才回民宿。

回去还是李时雨开着车,后座的两人歪在一起,仍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下了车,两人无精打采地进了前院,刚走到大堂,就被后院里的闹嚷声吵得头疼。

钟晴朝院子那边望了眼,原来是李海西在教训孩子。

“孙子轩你小子行啊,小小年纪学会给人塞小卡片了!”

孙子轩嚷嚷着辩解说:“我这是正经兼职!”

李海西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卡片:接揍人业务,每次 20 元,打服为止。下面还标了一行小字:限六年级以下。

李海西气极反笑:“你还挺会赚钱的哈,怎么还‘限六年级以下’?”

“六年级以上我打不过啊。”孙子轩一脸倒霉相:“哥,你看我一个月就 200 块零花钱,这点钱打发叫花子都不够,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做兼职的好吧。”

“我看你是欠揍!你好歹也是北京四中的,做个家教也比干这强吧。”

“你猜我为啥不上学?”

李海西朝他一扬手:“你再这么胡搞八搞,信不信我打电话告诉你爸妈。”

“别啊哥,你跟他们说,万一我这 200 块经费也没了咋办……”

孙子轩正拉着李海西的胳膊苦苦哀求,钟晴和高倩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