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走啊。”

“对啊，”宁奕无奈，“你怎么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呀。你这样我不得送你回家吗？”

“啊……”

季空的脸又红了。

手指搅着书包带，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不用啦，我待会和别人一起回去。”

宁奕脑子里划过一个人名，顿时明白了季空怪异的表现。

宁奕觉得自己就像是看着自己单纯的小儿子被拐骗忍不住操心的老妈一样，忍不住又问季空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或者有喜欢的人了？”

这次季空倒不是张口就否认了。

而是脸又红了几个度以后，小声地问道：“恋爱，是什么样的啊？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这个问题可把宁奕难倒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季空见宁奕好半天没说话，于是又问：“宁奕，你有喜欢过谁吗？”

“没有，”宁奕摇头，干脆也不站着了，而是坐下来和季空说话，“我没喜欢过谁，也没谈过恋爱。所以你问我的问题，我确实也回答不上来。”

“你呢？”宁奕又问，“你问我这个，是觉得自己喜欢上谁了吗？”

“没……”季空下意识地想否认，但否认的话都出口了，又吞了回去，“也不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面对他时好像心情总是怪怪的。”

宁奕虽然不清楚季空和席木扬是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想想两人一起长大十几年，突然间的心态转变，确实会让人疑惑的。

“嗯……”宁奕想了想说，“我觉得只要和其他朋友相处感觉不太一样了，就算不是喜欢，也是有心动的吧。”